正想着,门外就传来白莲心敲门的声音,“王妃,您这一夜滴水未进,先喝些粥再沐浴吧?可要奴婢给您送过来?”
“好,麻烦你了。”
沈羡之应着,一面朝丁香笑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你是不是小心过度了,我看她是真改过自新了,你看着如今也不见她到王爷跟前晃悠了吧。”
“她倒是想晃,可是王爷又不在府上。”
丁香还是觉得自己家小姐哪里都聪明,就是太善良了。
然而就是被她觉得善良的沈羡之喝了白莲心熬的粥,沐浴完了去探望过病着了的沈芸之,便喊了钱袋子来,“你去玄月那边,告诉他将人送过来。”
决定还是先处理了这展元再睡觉。
钱袋子哪里知晓这展元的事情,但是沈羡之要他去传话,他就去跑腿。
不多会那在被窝里躺着养病,一脸虚弱的展元就被钱袋子给带来了,然后好奇地打量着这展元,“王妃,这人哪里冒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除了昨晚没跟王妃出去之外,但其实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跟着王妃的,怎么不晓得什么时候在玄月他们那边关了这样一个人。
“你管他哪里冒出来的?你门口去守着。”
沈羡之催着他,一面朝展元看过去,多半昨天真被井水淹着了,所以见着此刻唇色发青脸色发白的展元,“井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你确定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么?”
没想到展元却朝着门外的钱袋子看去,“刚才那小孩,王妃从哪里找来的?”
他那表情急促,沈羡之一眼就察觉有问题,“怎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但展元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念叨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沈羡之现在也没像是第一次见面时,拿着剑逼他了,反而捧着白莲心精心给自己煮的茶抿了两口,然后才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么不可能?”
却见展元一脸紧张地看着沈羡之,“二小姐从前在山里,不知道十几年前的科举之乱,当时主考官徐崇文被抄家,男丁当日斩首示众,女眷全部发配到了江州的茶山。”
“那又如何?”
他不会觉得这钱袋子是徐家后人吧?不巧,钱袋子不识字。
“刚才那孩子,和当时徐大公子只怕有六七分相似。”
昨晚这整个王府的人去干了什么,他心里有数,所以哪怕有机会逃走,他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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