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音也没能幸免。
他们在河里,蚊子毒得连熏的香都不怕,临死前都要当个饱死蚊。
叶慎一张脸被她笑得发青,这一日基本都坐在书案后看书或看信,连话都不多说。
实在是因为那张脸让他觉得丢人。
萧幼宁知道男人好面子,有些懊恼自己没忍住笑出声,等到太阳快落山,圆果被剑音拉着去厨房拎饭食,她拿出一盒专治蚊虫叮咬的凝膏走到他跟前。
她趁着他抬头的时候眼明手把药点在他鼻尖:“一晚上就消了。”
叶慎拽着她手,张嘴轻轻咬了一下,找回被取笑的场子。
萧幼宁在那里夸张哎哟喊疼,他明知她是装的,还得把刚才她被咬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看,问她疼不疼。
她笑着哄他:“疼啊,你给吹吹。”
他还真低头给她吹起,惹得她一阵笑,两人间那么点尴尬就烟消云散,晚上用饭相互地布菜。
“这么坐着和你吃饭,就跟以前也有过似的,总觉得熟悉。”
她把他夹的虾仁放到嘴里,好吃得眯了眯眼。
叶慎亦觉得神奇,两人这样相处,真的跟老夫老妻一样极有默契又温情脉脉。
一日就那么无惊无波过去,到了歇下时分,叶慎还是自觉要到书架前的短榻去,不想却被萧幼宁拉住。
她拉着他往内室走,垂着头说:“那张榻我睡都得蜷缩着,别说你一个大男人了。
我让圆果在床榻中间摞了书,跟墙差不多,你睡外头,我睡里头,也省得你还得被蚊子咬。”
叶慎脚步停顿,她没拽动,回头去看他,一张脸比胭脂还艳。
“你就不怕半夜我推了书?”
他声音低哑,萧幼宁又不好意思再垂下头,“即便推了,也不知是谁占谁便宜,我可是被休弃的,要说失清白也是你清白没了。”
他闻言却是难受,反把她手紧紧扣住,把她拉到榻前,还是跟昨夜一样把她按倒帮着放下帘子,自己再出去了。
他没有说一字,可他把她当珍宝的心,给她的尊重根本不用言语来表达。
萧幼宁窝在床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她真是何德何能啊……两人随着水路离京城越来越远,京城里却是比他们离开前更热闹了。
惠静被夺了郡主封号的叶老夫人高调回京,又是为主持叶慎的婚事,京城为此热闹了几回,就连李夫人都频频回娘家探口风。
“大哥,娘神神秘秘的,到底是给五弟说了什么样的门第的姑娘?”
李夫人几回都被母亲拒在院门,只能跑去缠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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