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哭笑不得,说不出话了。
太阳镜又盯着这上百条信息看了片刻,自言自语般道:&ldo;当中有不少化名……也许她也化名为谁。
&rdo;飞廉内心好奇&ldo;林可霜&rdo;究竟是谁,但是碍于规矩却不能开口问他任何东西,只好忍着,说:&ldo;先生,现在回去吗?&rdo;太阳镜吹了个口哨,以小孩特有的语气揶揄他:&ldo;知道了啦妈妈桑,再让我玩五分钟,我玩完就去睡觉!
&rdo;飞廉心道你要真是个熊孩子,早不知道被人踹死多少次了!
然而太阳镜是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瘸了的一条腿还让他看起来有点凶,更别提身后还跟着一条忠犬飞廉做保镖,并没有什么人敢招惹。
总之,他们在前台没什么收获,太阳镜又看了一眼医院结构图,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人。
飞廉寸步不离,跟着他又上了二楼,走到尽头处的院长办公室。
太阳镜敲了敲门,里头有个声音问:&ldo;是谁?&rdo;飞廉心中霎时警惕,想到了勾陈耳提面命的一条规矩:当有人直接询问保护对象的身份和姓名的时候,哄骗或凌辱显而易见的,像这样&ldo;开门见山&rdo;的自我介绍方式,也让对面的人目瞪口呆了。
倒是飞廉在短时间内将整个室内快速巡视了一遍。
只见这是个较为朴素的办公室,朝南的窗台上养着植物,正中间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显示器、一打文件,边上还有个书架。
室内除了太阳镜和飞廉外,主位上还坐着办公室的主人‐‐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白大衣男人。
墙角还站着一个一米左右的小男孩,不清楚是在罚站还是玩什么。
此刻,办公室的主人站起身,看向太阳镜,茫然道:&ldo;你……你好,我叫朱见深,这里的代理院长。
你是哪位?&rdo;太阳镜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双深褐色的双眼,笑眯眯道:&ldo;真巧,你叫朱见深,我叫朱祁镇。
&rdo;(朱见深,明朝第八位皇帝,朱祁镇是他爹。
)所有人:&ldo;……&rdo;飞廉已经对此人的行为颇为麻木了,此刻只能拉长脸,竭力不露出任何表情,假装自己是个受过严格训练并不会笑的冰山保安。
院长嘴角抽搐了片刻,还没来得及说话。
太阳镜又道:&ldo;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记错了。
其实我姓一,一二三四的一,你可以叫我一先生。
&rdo;朱见深的笑容已经彻底凝固在嘴角,片刻后试探地问:&ldo;一先生……您是来住院的?&rdo;飞廉听完,面无表情,但内心疯狂鼓掌!
神经病院的院长果然有两把刷子!
然而,一先生听完并没有生气,而是打开手机,随手一划,屏幕停在了某款银行app上,硕大的九位数字异常醒目。
一先生云淡风轻道:&ldo;我,是来收购你们的。
当然,不会让你失业‐‐这家精神病院永远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rdo;一语双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飞廉心中鼓掌的双手在沉默中放了下去。
十分钟后,又一名臣服于肮脏的金钱的人类,不得不乖乖坐在桌边,接受一先生的折磨。
一先生道:&ldo;生意这么冷清还没有倒闭,你应该做的不错。
&rdo;朱院长道:&ldo;哪里哪里,还是全靠几位慈善家的热心捐赠,我们才能支撑这么久。
不瞒您说,我们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rdo;&ldo;直说亏损的话,你好像很不愿意出让这家医院。
&rdo;一先生道,&ldo;既然亏损,你不着急?&rdo;朱院长一愕,然后笑道:&ldo;实不相瞒,这家医院是家父创办的,当时只作收留孤寡老人、各类病患的用途,慢慢才建立起这么多设施,完善了制度,请了专业的医生。
十年前家父不幸离世,家中后继无人,所以我不得不接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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