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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军会在这三条进军路径之一设伏以待,而并州军必须避开它。
胜负关键就在此处。
徐乾道:“这峪平道太过狭窄,出口又无遮挡,即便河间军不设伏,也极不利于我们,可以摒弃。”
卫桓颔首,他也是这般看法。
摒弃峪平道,那就剩下陈谷和东坳口方向。
两条都是山梁谷底繁多的复杂路线,若顺利通过固然胜利在望,只倘若恰好被河间军猜中的话,却是极好设伏的。
卫桓翻过手上的哨报,又交予众人传阅:“据探,河间军正连夜挪营,以避开坍塌,同时安排营兵日夜防卫。”
战机稍纵即逝。
且河间军既急着挪营,还得小心防备,至多只能分一半兵马设伏。
趁着夜色急行军突袭,虽有风险,但完全值得一冒。
张济一一翻阅过哨报,沉吟良久:“主公,在下以为,应走东坳口方向。”
细细分析过蛛丝马迹,他认为,陈谷方向应是敌军设伏之地。
和卫桓的想法一样。
众人交头接耳,也纷纷表示认同。
既如此,卫桓当即下令诸将,各自整军,入夜后开营出寨,沿东坳口方向奔袭挪营中的河间军。
“标下等领命!”
诸人齐齐应和,立即下去各自准备。
现在距离入夜,还有一个多时辰,路线商量完毕,军务也已安排妥当,卫桓倒是得了些许空闲。
闲了下来,想罢战事,不自禁又忆起姜萱。
他立即抿了抿唇。
自那日送食盒避走后,姜萱就松了下来,没再刻意找他,甚至这次出征她主动留守后方石邑,且未曾给他来过一封信。
来寻时不想面对,不寻了更加恼怒。
她这般伤他的心后,待他却无多少耐性。
受伤,愤怒,自讽,诸般情绪翻搅交缠,说不出的难受。
不理就不理,不理就罢!
卫桓一拂披风,重新于帅案后落座,收敛心神,再次忖度起陈谷和东坳口这两条路径。
这时,帐外却有急促脚步声传来,“报!
石邑有讯!”
“是姜大人的!”
卫桓霍地站起,讯兵已奔进帐内,呈上一封信。
他一看,却是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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