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初玉尘双手把砚台奉上,张松忍不住偷看了两眼,却碍于面子,不肯伸手。
柳斐然如何看不出来?便开口道:“这是殿下的一番心意,张大人还是收下吧。”
张松轻咳一声,接过了初玉尘的砚台,道:“皇太女有心了。”
初玉尘见他接过,小脸上露出了笑意,“应该的。
少师身体不适,学生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张松缓和了脸色,把两人送出了门口。
而两人上了马车之后,一直紧绷着的柳斐然顿时笑了起来,手指朝着初玉尘虚点几下,摇头笑道:“你呀……果真是聪慧过人。”
可不是么,虽自己有所提醒,可是她能在这个年纪,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果真是聪慧。
初玉尘一听,小脸顿时笑得如同春日之花,“谢姐姐夸赞。”
柳斐然含笑摸了摸初玉尘的头,心中又是骄傲又是略微复杂。
初玉尘这么聪明自然是好事,可是见她年纪小小却经受这些,又有些心疼。
初玉尘没有想那么多,倒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姐姐,你说少师会不会记恨你呢?”
“无妨,他本来对我也不太有感。”
柳斐然并不在意地摆摆手,“殿下可知张大人为何连任了三任少师之职却没有实权么?”
柳斐然有心教初玉尘分析朝中臣子,故而直接拿了张松说事。
她见初玉尘摇头,便说道:“张大人为人墨守成规,不懂变通,颇为固执,在官场上容易得罪人,且世间之事多为千奇百怪,如若像他这般照本宣科,恐怕难以达到成效,这便是他为何至今还只是少师的缘故,因为他的性格并不适合为官。”
初玉尘想到平日里张松的行为举止,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好奇地歪着头道:“可是,既然少师并不适合为官,又为什么会当官呢?”
“原因有二,其一,少师一位虽品级高但无实权,就拿我自己为例,少傅和大司农丞。
少傅与少师同阶,都为东宫属官,但除此之外我还有实权的官职,便为大司农丞。
前者是身份的象征,后者是权利的象征。”
“其二,张大人虽有这些问题,但他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桃李满天下。
他为官,也是一种稳定人心的方式,不会寒了读书人的心。
朝廷也能给人一种任贤为用的信任感,为补朝中的新鲜血液。”
“朝廷和读书人的关系在哪里啊?”
初玉尘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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