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盆摘是柳老太太在秦青搬来那天送的,寓意平安顺遂。
秦青是个连点外卖都是看哪家顺眼点哪家,除非不幸碰上难以下咽的,才会趿拉着拖鞋走到几十米远的面店吃碗面。
秦青自己得过且过随意潇洒,却可怜了那盆绿植,只有碰上秦青拿着水杯恰好经过,且一口气喝不完的情况下才有被浇灌的机会,只消半个月的时间,这颗绿植从原本的“郁郁葱葱”
变成了“枯枝败叶”
。
床头柜上,三寸半长的线香插在山型的香托上,香头的一点光亮慢慢的下移,从这点光里,生出了细长弯曲的烟。
这是老太太送给秦青的生日礼物。
秦青鼻子突然感到一阵酸,喉咙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股气一直想要往上顶,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停吞咽着口水,想要把这股不知名的情绪咽下去。
秦青深深地换一口气,改成侧身躺着,嘴里碎碎念叨着:“算了算了,为了不猝死,还是再努力一下吧。”
第二天早上,秦青是被自己的咳嗽给呛醒的,她吸了吸鼻子,发现右边的鼻孔堵住,呼吸有点困难。
人是睡醒了,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秦青坐在床边,十几秒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缓慢抬起右手,揉了揉肿胀的眼睛来缓解眼部的不适,又发着呆坐了几分钟,才起身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仰头喝水时,从眼角处窥见的窗外是暗的。
秦青睡懵了,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傍晚,她只觉得自己还是很疲惫,一杯清水下肚,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喝完水的秦青想转身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刚迈出一步,门外响起敲门声,像一根落水的针,溅起的水花不大,但足以搅动原本平静的水面。
秦青清醒了几分,她本想假装自己不在家,就这么举着一只脚,单脚定在原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心里不住默念着:没人,没人,快走!
门外的人拥有坚持不懈的品质。
又敲了几下门后,有人说话了:“你好,请问秦小姐在家吗?我是柳汝南柳老太太的外孙,之前有和你通过电话。”
对方先自报家门,还是个重要人物,秦青不能再继续装,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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