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解元在会试时屡试不中之人比比皆是,历史书中名垂千古的大才子科举坎坷更是常见至极。
为什么在并无作弊的情况下,世家子仍旧比贫民中试几率高?除了家庭教育、师资力量和周围环境熏陶之外,还有一点,在考试之前,考生家中对每一位考官习性了如指掌。
就算不逢迎,好歹别触雷。
除此之外,考官水准不一定都非常高,不一定欣赏你的文章。
这时候,考生名气就十分重要。
前朝有一大学者才华横溢,苦于无人赏识,连番落中挑些优秀的,去参加诗会文会。
他小儿子张瑚插嘴:“爹把柏林带出去会友不就成了,哪那么麻烦?”
张岳双目一瞪:“这么功利,我还要不要脸了!”
张瑚耿直道:“你把柏林的字画挂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功利?”
张岳气得抄起一根扫帚,追着他儿子打。
余柏林有点担心,转头问道:“师娘,要劝架吗?”
季媛笑盈盈道:“很快就结束了,别担心。”
不一会儿,张岳就气喘吁吁扶着腰站不直了,张瑚在一旁杵着,不怕死的继续撩拨:“爹,你哪次追得上?别白费力气了。”
张岳冷笑:“站着不准动!”
张瑚叹口气,站在那里让张岳抽了两下,心想,不痛不痒,抽了白抽。
余柏林忍不住为老师心疼。
张瑚平时挺孝顺的,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老师师娘带一份。
就是嘴上特别贱,总是惹老师生气。
或许这是他们父子两特殊的相处方式吧。
张岳要面子,不乐意明着帮余柏林铺路——虽然已经铺过一次,指点一二可以去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张岳作为内阁学士,又曾经主持过科举,学生无数,弟子愿服其劳,乐意带着余柏林出游的不少。
不过张岳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让张瑚带着余柏林去。
“婉淑公主设宴,广邀京中学子赏牡丹。
因限制只能拥有举人秀才功名且有请帖者才能进入,宴会中学子要么有才学,要么有背景,可以一去。”
张岳道,“我让瑚小子护着你,别的人不敢轻你。
只是婉淑公主借的德王爷的园子,恐德王爷也会前去。”
德王爷?余柏林眼皮子跳了跳。
京中有几个德王爷?张岳见余柏林表情,以为余柏林不知道德王爷是谁:“德王爷是当今圣上胞弟,圣上登基之后余柏林这主意(其实是封蔚的主意)一告诉张岳,就被张岳拍飞了。
若是普通诗会也就罢了,大家都打着交换诗集的主意。
这是皇室中人举办的赏花宴,这么浮躁成何体统?特别还有德王爷在场,小心德王爷一不高兴,你小子前途堪忧!
德王爷尔康手,我不介意啊!
柏林你把诗集拿来,我帮你发啊!
余柏林抹一把脸,把封蔚按了下去。
别添乱了,听老师的。
封蔚很不高兴,院子都借出去了,还拉了堂姐来,就想弄个大新闻,余柏林要是太低调,他在皇兄面前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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