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陈汇与李珞珈在费城过年假。
新年的MummersParade热闹有趣,陈汇与李珞珈坐在露天咖啡厅观赏着盛装载舞的人群从面前经过。
陈汇点了卡布奇诺,结果错拿成了李珞珈的黑咖啡。
他尝了一口,顿时一脸苦相:“……又酸又苦。”
李珞珈莞尔。
他用刚出烤箱的棉花糖做了一个简易版的Smore喂给陈汇。
融化的糖与巧克力黏在他的手指上,被陈汇一点不剩地舔掉了。
1999年10月,李珞珈赴德国参加会议。
同日,一架自JFK起飞的飞机于麻省坠毁,机上无人生还。
李珞珈晚了一天才从《柏林报》上看到消息。
他在博物馆岛外的林荫道找到了黄色的电话亭,国际转接的话务员忙碌而礼貌地请他稍候。
一只纯白的鸽子落在电话亭的支架上,泛着玫瑰红的漆黑眼珠令人心碎。
陈汇的电话在半分钟后接通。
现在维吉尼亚是凌晨三点,而陈汇的声音破碎而清醒。
他很急切地叫李珞珈名字,而李珞珈耐心地应答。
陈汇颠三倒四地重复着:“我知道你没事,那架飞机是飞去开罗的,我知道。”
——他的确知道,在飞机失事的消息滚动播出七个小时之后。
接下来的一整夜陈汇都后怕得难以入睡。
他几乎记不起来那七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
李珞珈说:“不要怕。
陈汇,你不要怕。”
然后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风将落叶卷起又放下,鸽子扑着翅膀飞走。
有那么一瞬间,李珞珈只能听到听筒里陈汇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声。
他一直等到确认陈汇入睡才挂掉电话。
1999年12月,陈汇与李珞珈在纽约迎接千禧年。
他们参加了白天的时代广场文化游行。
陈汇好奇心起,尝了一杯盛装小丑极力推荐的DevilSprings,在此后的全程活动中烂醉如泥,只懂得抱着李珞珈傻笑。
他们在天黑之前回家。
陈汇摇摇晃晃地搭在李珞珈的肩膀上,唱着乱七八糟的歌,一会儿是大河向东流一会儿是Iwantitthatway。
他被绊倒在玄关的台阶上,然后一边揉着摔疼的胳臂一边用力将李珞珈也带倒在自己身上。
陈汇就着躺在地板上的姿势拥抱着李珞珈,缠绵地亲吻了一会儿。
窗户里吹进来带着寒意的风。
陈汇醉意朦胧地望了一眼,将李珞珈抱得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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