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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法子,最后才说了,是有人给他钱,叫他帮忙排队买米粮,按着买到的数给他算工钱,买得越多工钱也越多。
他性子急,没耐心像其他几个人那样一处买个一两石的换地方再买。
他是听过人念布告的,晓得衙门最新的政令,就想寻个中不溜的铺子一气儿都给买了,好多落几个中钱。
知县老爷一听,这是有人在米市上收货预备囤积居奇还是偷销外县?赶紧追查!
刑狱司的一行人便又忙着挖这条线去了。
到了第二天,许多米铺都关门歇业了。
刑狱司同坊业司的赶紧分兵去查店,——怎么好好的就歇业了,没看见衙门的规定么?!
结果一问,都说是昨天叫人给买光了。
因为有衙门的政令在,人家要买多少,只要他们库里有的,就只能卖啊。
要不然不是限售了么,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至于说不得歇业的话,不是说的不得“无故”
歇业么?那这都没东西可卖了,总不能算无故了吧?
知县老爷一听两司回话,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骁远家的米铺也关门了。
刘玉兰公婆两个特地到县里来结清了账,又细看一回县里的米粮情形,顺便看看儿子儿媳。
刘玉兰道:“幸好我们饭庄子要用的米一早给拉来了,要不然这会儿就不赶趟了,难道还去人家那里买?!”
刘玉兰婆婆乐道:“傻孩子,你铺子里要用的这些咱们家里能不给留?再说了,哪里就都卖完了呢,不过刚巧有这个时机,正好歇了再看看情势。”
刘玉兰道:“时机?”
刘玉兰婆婆满脸不高兴道:“这官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那县里的人是人,咱们村里的人就不是人了?一年到头种出这么点粮食来,年收好了卖不上去价儿;年收不好,价儿还有上限,还卖不上去数量!
好容易今年年收也不错,别处价格都超过官府的上限价儿了,正是该咱们农人挣钱的时候。
“可瞧瞧他们干的这事儿!
稍微宽点儿的路上水上就给设了关卡了,要运粮出去就得交两成多的税!
这是什么税?!
说白来不过是怕我们把米粮运出县去卖好价钱罢了!
你要想把米粮留在县里也容易,县里的价儿也放开,随便我们爱卖多少卖多少,要是人嫌贵不来买,咱们买卖两头再商议。
可县里的价儿呢,又不让涨!
“这一样东西,我运出去五十里地就能多卖两成银子的,干什么不叫我们卖?!
还非得在这地方贱卖了才算对!
说破大天去也没这个道理!
大家都不想干这买卖了,可又不许歇业。
得,正好,昨儿不是出了那场热闹么。
还真有几家小米铺,也叫人缠上了,反正他们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就一气儿都卖给大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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