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那条一看就很不正经的黑龙带坏了他家的猫儿,变态一般偷偷躲在外面偷听洞里那两人的谈话,有一日实在没忍住,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想要教训临霍一通,结果却十分惨烈。
那黑龙完好无损,倒是贺州被摁着好一顿打,被打也就算了,一旁的图南非但不帮他,反而皱着眉头质问他在闹什么,气得贺州扭头便走,窝在山洞中好一段时日没再出来。
之后贺州寻着图南没在的空子,又几次三番地跑到那黑龙处想找回些面子,结果无一例外,被临霍轻而易举地摁到地上摩擦,脸面差些从九移山最东头一直丢到最西头。
贺州捂着伤口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终于想起了他那位自小的冤家邬岳。
那条狼虽说没多少脑子,妖力却是自小强悍少有敌手,因此两只妖精虽是多年不对付,争了几百年,却也是各有输赢,都没少给对方添堵,也正因此,他们对彼此的秉性都极为了解。
贺州给邬岳捎了个信儿,也没多说什么,隐去了他与那条黑龙的恩怨,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那妖怪的厉害,便轻易地将不着山的邬岳给勾了回来。
回山之后,邬岳先回了趟他的山洞,还没等去找那条传言中极厉害的黑龙,贺州便等不及地来打探情况。
他假装从外路过,探头进来,还没看清楚邬岳在做什么,便被一把抓住扔了出去。
贺州爬起来,看着走出来的邬岳急声道:“你在这打我干什么,你去找那条黑龙啊!”
邬岳这条狼似是天生长了根反骨,别人想要他做什么,他便偏不去做什么。
他抱着手臂往山壁上闲闲一靠,挑着下巴道:“我什么时候去找那条龙关你什么事?”
贺州往常惯会在邬岳面前隐藏情绪以便于坑他,这还是第一次将急切表现得如此明显,邬岳觉出猫腻,蹙起眉尖,狐疑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贺州脸一僵,瞬时敛了神情,云淡风轻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容地伸手拂了拂衣角上沾的灰尘,嘴角甚至含了一丝浅淡的笑:“我有什么可着急的?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妖怪,觉得九移山上没有哪只妖怪能与之抗衡罢了。”
他本是想激邬岳,谁成想邬岳哼笑一声,转身便往洞中走。
“你做什么去?”
贺州一愣,脱口问道。
邬岳伸了个懒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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