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仍是呆呆地答复:“不知道。”
邬岳蹙眉道:“笨死了。”
孟怀泽反应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最后这句话,他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气来,一把推开门边碍事的妖怪,走进院中甩上了门,气腾腾地往屋里走。
邬岳在他背后奇怪道:“怎么了?”
孟怀泽顿住脚步,他想冲这妖怪放几句狠话,然而张了下嘴才发现嗓子底有些发哽,以至于开口声音小得凶悍全无:“你去了那么久……”
“久吗?”
妖怪倒是无赖得理直气壮,“没有吧。”
孟怀泽回头怒道:“怎么不久!”
猛地对上邬岳的视线,他愤怒的指责突然噎在喉底,有些不知如何继续说出口了。
他摸了摸鼻子,视线瞥到院墙边上还未再发的干枯花草,小声控诉道:“我的花都死了。”
邬岳不知这花草枯死与他有什么干系,哦了一声。
孟怀泽又道:“下了很大的雪。”
九移山上倒是常年如夏,未有冬雪,邬岳看了眼角落处尚未化尽的残雪,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怀泽也不知他都在胡乱说些什么,闷闷地垂下了眼。
“那赔你一个怎么样?”
邬岳突然道。
孟怀泽眼睫一颤,刚抬起眼来,便见邬岳扬手,朝他扔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孟怀泽手忙脚乱地接住,摊开手,才发现那是一枚细长乌黑的种子。
“乌羽泽旁边看到的,顺手摘了一个。”
邬岳随意道。
孟怀泽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种子,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一个这玩意儿就能将他彻底收买,那些说不清的怒气和委屈倏然散去了大半。
“云舟。”
邬岳喊他,语气里有些罕见的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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