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昨夜那内丹从他胸膛中出来时的刻骨疼痛似是还有感觉,而邬岳这混账说取就取,竟真的完全不顾他死活,过了一整天,孟怀泽终于想起来兴师问罪了,有些没好气道:“一颗珠子都知道舍不得,有些妖怪却很舍得……”
“妖怪舍得,自然是因为发觉珠子舍得了。”
邬岳气定神闲,倒打一耙道,“可珠子之前舍不得,却是因为有人舍不得。”
孟怀泽被他绕得晕乎乎的,半天才绕清楚,发觉自己被诬赖,羞怒地反驳道:“你说谁舍不得,我才没想要你的内丹!”
邬岳哼笑一声:“有人之前嘴上说舍得,心里却是生怕因此要了他的性命,并不是真心想让我取出来。”
孟怀泽下意识地张嘴还要再呛,仔细一想,却觉得邬岳说的好像也没错,他虽说的确不想要邬岳的内丹,很想还给邬岳,但也的确害怕因此失了性命,总是希望将取出来的时刻往后一拖再拖。
他无言半晌,强自辩白道:“内丹明明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它又怎么会顾忌我的意愿?”
邬岳眼睛眯了眯,看着孟怀泽没吭声,似是有所沉思。
沉默中,孟怀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内丹跟他又能有什么瓜葛呢?不管过程如何,他现在的确是全身而退。
他越想越狐疑,越想越发散,眼神也越来越震惊。
“想明白了?”
邬岳问。
孟怀泽惊道:“不、不会是……”
邬岳扬了扬眉,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孟怀泽才将那个惊悚的猜想从嗓子中憋出来:“我不会是,你说的那个,那个神仙转世吧?”
邬岳蹙眉看他,发现他竟是认真地在发愁,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孟怀泽的震惊还未散去,便被邬岳笑得有些恼羞成怒。
邬岳趴在枕头上,仍是笑个不停。
“不许笑了!”
孟怀泽气得伸手扒邬岳的脸。
“决不可能,”
邬岳笑着摇头,声音却低了下来,“神与仙不一样,仙或许会有转世,但神不论强弱皆是天地化育,他们死了之后不会进入轮回,如果陨灭就是真正的陨灭。”
听邬岳这样说,孟怀泽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不知怎么,庆幸之余好似还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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