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国后,事情一次次的脱离他的预想和计划,习惯合理安排的人顿时无措了。
于澄为什么会像突然变了个人,不再流连风月场所,不再逃学,甚至连曾今有交情的人都断了来往,去参加试镜去学习演戏,甚至连足以让人侧目的身世也被隐瞒下。
一团灼伤人的烈火突然被冷水熄灭,留下的是那沉静如水的悸动。
高速大桥上,氤氲暖黄的光线穿过玻璃透了进来,在于澄假寐的脸上忽闪而过明晃而来,淡淡的疲惫和静溢,流泻出来的气息就宛若午后伴着轻声细语的晒着的暖阳,泡着一壶淡香的茶,恬静而满足。
于卓昱一时有些恍惚,长久倾注的厌恶根深蒂固,这个人在他心里已经扎根、发芽、生长,等到察觉时已经晚了,似乎如果不讨厌他,就像是没存在价值。
如果这人一直胡作非为下去,他有厌恶的理由,但一切却突如其来的改变,将方寸打乱。
心中隐约有什么破茧而出,如果他再多看一会就会堕入深渊般,直到一辆车从对面冲了过来才打了弯急刹车停下。
“你在想什么?!”
于澄猛然睁开眼,看清情况后,不由的声音染上了怒意,他的灵魂是在车祸后才得以空隙生存,那抹阴影潜伏在最阴暗的角落,随时会蹦出来拽捏住他的心脏似的惶恐。
恍若未闻,伸手碰上于澄微热的脸颊,柔滑的触感下是浅浅的暖意,温度传递过来的却是更深一层的冰冷。
于卓昱倐地攥紧了手指,从心底冒上的寒意在于澄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捏住了他的下颚,冰冷的容颜一点点凝结住,出口的话就像是要掉落的冰渣子,“我在想,如果死一场真能改变那么多的话,我到希望那场车祸早点来。”
这一刻,那股恨意就这样翻江倒海般的,直直刺入于澄眼眸中,这并不陌生,那天在别墅外守护干燥柔软的触感,是热毛巾。
冰冷的身影融入这片光影中,从于澄背后半虚抱着贴近,为他擦拭未干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一缕缕湿凉涉入毛巾中,沉默着并未出声。
在于卓昱的要求下,住在隔壁的房间,不论是为了爷爷的命令又或者是[监视]己,于澄知道他都没有反对的权力,而以这人的性格,多半两不相干的过日子。
“敲门应该是礼貌。”
却并未拒绝于卓昱的擦拭。
“你看的太入神。”
看于澄的房间亮着灯,习惯照顾人的于卓昱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关心的举动。
手中被顺势塞入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牛奶。
于澄哭笑不得,当他是孩子吗?“能换一样吗?”
他更能接受咖啡或是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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