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唐方哈哈大笑起来。
陈易生气急败坏地拍着绳网:“唐方!
你还笑?快点停住吊床!”
“啊呀,对不起!”
唐方笑弯了眼,随手又推了一把:“看来我的吊床很爱你啊,怎么办呢?它舍不得你走,别走别走,你别走——哈哈哈哈哈。”
陈易生恼羞成怒,费力地揪住绳网往外挪屁股,一只手怎么也使不上力,屁股纹丝不动,吊床摇得更欢。
唐方笑弯了腰,肩上的大包都溜了下来,挂在胳膊上沉甸甸的她也不觉得重。
“唐方——”
吊床又晃到唐方面前,眼看要碰到她的长裙。
陈易生机智地伸出右手,一把拽住了唐方胳膊上的包,借力使力,脚尖刚踮着地——
“哎!”
救命稻草却真的只是根稻草。
笑得不行的唐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拉得往前一倒,连人带包砸在了陈易生身上,他刚腾空的屁股又重重跌了回去。
“啊呀!”
吊床倏地带着两个人一个包重重往后荡了回去。
唐方反应迅速,立刻脚尖点地,跟了两步,才避免了跪在地上被拖着荡的危险,胸口被陈易生的石膏硌得难受,下巴重重磕在陈易生额头上生疼生疼的。
吊床荡到最高点,不知是师傅没安装牢固,还是实在承受不住两个成人的剧烈运动,一头的绳结啪塔一松。
陈易生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已平沙落雁,重重跌在草地上。
正用力压着陈易生要稳住重心站起来的唐方,再一次砸在了他身上。
唐方用了七八年的neverfull大包歪倒在绳网上,里头的东西散落得七零八落。
陈易生“嘶”
地一声,从生无可恋变成面无人色。
屁股疼,额头疼,被绳网卡住的右手疼,打了石膏的左手臂也疼,但最疼的是唐方再次砸下来时,一膝盖顶在他最脆弱难以言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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