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衣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兄长在李城打铁，不在东城。”
“这样啊……”
“是啊，因为他兵器做的好，所以他也认识了许多李城的将士，听说有日，李城跟云都的人打起来了，我兄长那个人啊，总是正义凛然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和他的几个好兄弟一起上战场帮忙，然后，他就……”
说到这里，莱衣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他很傻吧？人在李城，还冲出去跟人家打，都不想想李城那会全是云都的人，摆明了是去送死嘛。”
见柳笙笙一直沉默，她笑了笑，“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姑娘，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我，但是林族真的不适合女子去，你若是真想做生意，可以让你的那几个朋友进去，不过我们林族太多人都身中剧毒，估计也无法长期为你们提供货物了……”
“为何说女子不方便进去？”
莱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柳笙笙又说：“不必担心，我不会到处说的。”
“你说也没事，反正我们林族也坚持不了几年了。”
莱衣惆怅的说：“想当初，我们林族是那么的风光，生意遍布五湖四海，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有商人来我们这里拿货。”
“往前几年说，族人还有个四五千，且个个都是能人，不仅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美酒，还与每个国家的商人配合，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挖了好几条地道，就为了能够悄悄将货物运到五湖四海，生意之大，无人能敌，家家户户都堆满了金银财宝。”
“再往前个十年，族人还有小一万呢，如今真不知道为何会沦落如此，不到三千个人，真是可悲呀。”
柳笙笙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地道上。
但她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平静的说：“什么地道呀？”
莱衣笑了笑，“就是普通的地道呀，从林族出去之后，在靠近东城城墙的一处林子里，我们挖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地道，当年我父亲就是挖地道的一员，听我父亲说，每条地道都挖了好多年呢……”
“你们也知道，从外面运货进边境城池，都需要交各种费用，然后我们林族出货量又大，长年累月的积累，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就是为了省钱，所以才挖的地道呀，而且这样子的地道很多呢，不然你说两国还在打仗，我怎么能收到我兄长传来的书信？”
柳笙笙的心里震惊无比，“这样的地道，在其他国家也有吗？”
“有啊，跟我们合作的国家都有。”
莱衣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是不是太大声了？”
柳笙笙只是笑了笑，“没有。”
接下来的一路，她的心里都震惊不已。
虽然她不太懂莱衣口中的“各种费用”
指的是什么，但稍微一猜就能猜到，应该是某种类似关税的东西……
所以他们挖地道的行为，就是为了避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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