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闻言立刻抬起头,脸上通红眼泪潺潺眼神坚定地说:“对!
查,班里搜一下就知道是谁偷得了,反正我没偷!”
说着王艳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她们这个地方不过是南方一个屁点大的县级市,市中心从这头到那头,开车几十分钟就开到头,对于奢侈品,这个年纪的她们还很遥远,什么迪士尼正品文具盒,对于大多只是小康家庭的他们来说还很遥远。
甚至在此之前,他们都想不到,一个文具盒,还有那么多讲究。
黄蓁蓁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并没有太过咄咄逼人,只是该说的还是清清楚楚告诉他们:“你们认为一个文具盒不值几个钱,是不是觉得赔偿个十块钱就撑死?”
她眼神淡然的很,“先不说我这文具盒本身的价格,它被我爸从俄罗斯买好,再带回来,这期间所花费的时间、人力物力,及我爸对我所花的心思,你告诉我,你怎么赔?”
又拿起那只钢笔道:“这支钢笔,确实只要三百六十块钱,但那是一九九一年,这是我爸九一年在俄罗斯做边贸的时候带回来的,派克卓尔系列91年第二季度生产的钢笔,18k金笔尖,是作为收藏品存在的,去专柜修的话,大约要三百块钱左右。
如果你们不相信,到时候跟着我去专柜修,省的你们以为我骗你们。”
她拔开钢笔套,在纸上写了写,竖起纸张给班主任和王艳看:“钢笔已经飞白。”
班主任傻眼了,想不到普通学生文具盒中的一只钢笔,居然这么贵,光是修一下就要这么多钱。
他自是听过派克钢笔,但对钢笔并没有研究,什么派克卓尔系列他更是无从知晓,但只听笔尖竟然是18k金就顿时有种很贵的感觉,心底也暗暗责怪王艳脾气骄纵,同时也责怪黄蓁蓁小题大做,在书包里放这样贵重的东西。
看着王艳如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双眼,他很希望黄蓁蓁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一句算了吧。
可黄蓁蓁又不是真土豪?被别人欺负了,不欺负回去已经是她素质高,把我东西砸坏了还想让我算了倒贴钱自己修?滚你的蛋!
她可没那么好的修养。
她倒没有撒谎。
黄爸爸辞去公务员铁饭碗的工作下海经商,将这边产的鞋、皮制品等带到边境,换取俄罗斯产的轮胎、钢材等物,这只钢笔便是当时黄爸爸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三支钢笔之一,一支在她哥那,一支黄爸爸自己在用,一支送给了她。
她从小就被黄爸爸手把手教着练习钢笔字,一只用到现在。
在上一个十三岁,她还不懂这支笔的贵重,只知道它是一支很贵的笔,后来渐渐长大,知道它的价值。
班里其他同学也有些傻眼,他们一直都知道黄蓁蓁是买进学校的,学校里不是只有她是花钱买进来,这并不稀奇,问题是,大家不知道她家如此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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