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他在斯阔米什这几天,看到几个攀岩队员也是全身上下的速迈装备。
他想起几周前比完赛回城路上,梁牧也非要带着他路过斯阔米什小木屋,当时他只说是交接钥匙和见朋友,实际目的,他终于知晓。
那时他只当他快活一夜后就忽略自己的感受,甚至把自己当成炫耀的资本,可自己还是太过肤浅。
二月底一天天逼近,他们之间从未说过那最后的日期是哪一天,池羽之前也一直以前所未有的毅力和恒心逃避着这个话题。
可逃避又怎么配的上他的好意。
池羽叹了口气,终于是下定决心。
他在房间角落里翻来翻去,找到了几样珍藏许久的东西。
他俩在山脚下拍的几张朴素的拍立得照片,一本梁熠川的滑雪日记,还有那个哆啦a梦存钱罐。
那是梁熠川背着梁建生攒的钱,为了不被父亲和家里其他人发现,他都藏在自己这里。
哆啦a梦存钱罐里,有两千一百四十零三分。
池羽拿出来一张张数过。
自他从医院回到家那天起,到梁熠川葬礼那一天,他清点过无数次,生怕漏数一枚硬币。
最开始康复的时候,他还没找到工作。
要不是于老板让他在雪具店开始坐班,他都差点交不上当月房租。
他当时就做好准备睡车后备箱半个月,等可以走路了再去找别的工作赚点块钱。
就那个时候,他也没想过动这两千块钱。
可惜的是,他也从未有机会,把这些东西亲手交到梁熠川家人的手里。
他俩的结局在三年前已经书写好,他避无可避。
既然总有说出事实的那一天,不如在那时候,告诉他百分百的事实,还给他属于梁熠川的全部的记忆。
这才是他能送给他的,最好的东西。
信任
池羽是第二天一大早去找医生拆的石膏。
刚拆完石膏,胳膊还不能完全伸直,池羽就从诊所直奔雪场开练。
那天,跟据线报,黑梳山后山雪好。
中午时分,大雪飘飘,梁牧也在缆车顶上,穿好了双板等他。
这副bentchetler板腰宽120,比普通大山板宽,增加浮力。
池羽则是带上了火红的一块指向型雪板,是jones的“飞行家”
。
他早上在滑道内,懒得滑下山取他的粉雪板,用便携螺丝刀把固定器后移一英尺,让板头浮起。
阳光穿过镂空的板芯,把火红的大山投映在雪上。
道外条件非常好,几乎空无一人。
新雪刚下一晚上,池羽刚滑两步,就带出一小股流雪,顺着三十多度的斜坡直接滚落到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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