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刚那趟,我真没想到他都那样了还能站住——”
野雪自由式比赛对摔倒的判罚非常严格,一摔就没有名次,这是默认的事实。
等池羽滑下来,向薇薇看表已经三点了,要现在就往下山走了。
高逸还是个病号,要赶在下山的贡多拉关门之前坐上,两个人就先走一步。
而梁牧也坐在那个位置上接替了高逸,拿出来手机要帮他录像,池羽说不用了。
“不再来?”
“练多了容易疲,也容易受伤。
明天就不兴奋了,”
池羽低着头说,“家门口比赛,需要调动一下才能兴奋起来。”
“那你也下山了?早点休息?”
“我去单练几个720找找感觉,”
池羽说,“今天感觉不太对。”
“雪太硬了?”
“从来都不是雪的问题,”
池羽脸色仍然硬冷,“只有我的问题。”
他在特伦勃朗的启蒙教练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抱怨雪况,否则妄称自己为“自由式滑手”
。
梁牧也点点头,识趣地没再搭话,就给出了个计划:“那我跟你一起?最后一趟滑下山,去我车上拿衣服?”
可池羽还是那个样子,看都没看他,就说了句:“随你便。”
防风面罩和雪镜之下,看不太清他表情。
梁牧也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意思。
“你衣服不要了?”
池羽咬着嘴唇想了想。
那件外套,是他几年前在加州猛犸山买的。
池羽在美国的比赛运一直不错,这也算是他的幸运外壳了。
梁牧也帮自己录了老半天视频,也不值得自己这种态度。
逃避和愧疚之中,后者略占上风。
池羽点点头,示意梁牧也跟着自己一起滑两趟。
他选了一条有l型号道具的较为陡的蓝道,能够比较好地模拟在钻石碗起落时候的坡度和冲击力。
他就差梁牧也去旁边自己滑去了,可梁牧也滑两步,就往这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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