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愿意这样刻薄的,但林月疏拿他做饵,非要让秦姑娘以身犯险,他又何必客气。
果然这句话还是戳到林月疏的痛处,她一阵冷笑,“那我等着尊夫人单骑战千军,救你出困局。”
之后的谢见涯坐在囚车里,看着冬日刺眼的亮光,与地牢里的阴寒刺骨截然相反,他忽然笑了。
冒充皇室,企图混淆天家血脉,这样的罪名,株连九族都不过分,是以不少人都想看看这位胆大包天的刁民到底长什么模样。
关押在囚车里的人布衣褴褛,血污满身,浑身上下值得一提的也就还剩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见之难忘灿若星辰的双眸。
也是奇怪,慨然赴死之人对刑讯疼痛无感尚能理解,可这样的人是不会把心思花费在整洁面容上的。
犯人虚倚栏杆,一副狼狈相,却只有面上整洁,像是特意给人看的。
他们不知道,狱卒送来的清水,有一半都被他用作他处了,他想秦姑娘一定在乱糟糟的人群中看他,找他,那最起码,他要让她觉得安心,蓬头垢面成何体统啊!
可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姑娘却没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安心,她不由得湿了眼眶,囚车上那人分明浑身都在疼,皮肉到筋骨,他疼到不敢用力呼吸,却还在轻柔地笑着,像是对她说,“我没事,你放心。”
有过路人惊讶于她为何眼眶晶莹,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答,“没有,就是觉得有个人太好了,我配不上。”
谢公子足够般配天底下的任何人,但前提是他喜欢这个人,又或者他从没喜欢上别的任何人。
“姑娘你说什么傻话呢?”
听这声音显然已经不是方才的路人,还是有些耳熟的声音。
秦姑娘回头,来人却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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