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李娥儿,今年也才二十岁,样貌同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真是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老汉我舍不得她早嫁,便一直留着,街坊四邻都说以我家乖女的样貌,合该嫁进豪门大户,将来老汉我也是能做公子少爷们的老丈人,就指望娥儿给我长脸了,哪成想,她竟就这么被人糟践了,如今竟是便宜了庄稼汉,大老爷可要为老汉做主啊!”
听到这儿时,知府大人推己及人的心思就减了大半,适龄未婚的女子,老父亲留着不让嫁,话里话外都是打得攀高枝的主意,大老爷无奈,便是知道李老汉心术不正,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只能让衙役们去查,若当真抓到了行凶之人,自然是按律法行事。
李老汉一阵肉痛,便是抓到了那畜生,他养了二十年吃白食的清白闺女也回不来的,多了个会上门打秋风的亲家。
他回家拿起棍子抽了一顿女儿,嘴上骂骂咧咧道:“去你娘的赔钱货!”
“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要不是看你漂亮早把你卖窑子里了!”
“不争气的狗东西,官差来查怎么说不用老子教你吧!
敢说错一句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他疼宠了二十年的乖女就坐在院子里,任由棍棒打在身上,也不喊一句疼。
到底是官家的人,也不全是饭桶,差爷们查案也不会只问一家,李老汉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也就他痴心妄想,山鸡窝里还想生个凤凰蛋?”
“唉,要我说李娥也是可怜得紧,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爹?”
李娥精神恍惚,官差也不好问得太详细,只知道是流氓混混干得丧天良的事。
而□□之人迟迟没有眉目,李娥婚期将近,姚知府又忙得焦头烂额,一时间顾及不上,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李老汉时不时往府衙门上吐一口唾沫,扔几块石头,常骂骂咧咧的叫喊。
“知府无能!
连个嫌犯都抓不住!”
无赖老汉骂归骂,他女儿总也还是要出嫁的,这时候婚期将近,姚知府非但没有找出嫌犯,也没去搭理撒酒发疯的李老汉,倒是乐呵呵做了李家娥儿的证婚人。
姚夫人只看着丈夫就觉得心累,再看看十三四岁的女儿,长叹一声,不求他做个勤政为民的好官,可也不能是不留名声的老好人,早晚被人啃的骨头不剩,因着无奈也只能调侃。
“散财童子,今日又接济了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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