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该死,她只是不想虞行束手上沾着鲜血。
银光倏然止在余延宗脑袋上,云珩夺下虞行束手中的刀扔给侍卫,道:“虞大人该清算的不止这一个。”
这一晚混乱极了,后来一行人勉强下山,借宿在了山下农户。
风雨凄凄不停歇,屋中烛光跟着亮了整夜。
其他人或悔恨自责,或愤怒伤怀,什么情绪的都有,唯有虞秋例外,震惊和感伤过后,她是被疑惑占据了大半心神。
她疑惑了整夜,到天亮都没想明白,这辈子,她什么时候被余延宗下了毒?云珩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件事?
最让虞秋无法理解的是,不论余延宗是不是与她一样重活了一世,都没为她解过毒啊!
他在承认什么?
虞秋什么也没说,可人证物证俱全,行凶者都已招供,所有人都坚信这辈子她被毒药折磨过——除了她这个受害者本人。
她决定去找余延宗问个清楚,然而天亮后,还没来得及提出要求,就被告知余延宗已毒发身亡。
第66章学他
萧太尉无颜面对众人,尤其是虞秋。
他在夜间又一次去了萧疏桐墓前,然后在天亮前回城去了。
萧氏夫妻俩不放心,跟着一道回去了,留下了姐弟俩陪着虞秋。
余延宗的死讯就是萧青凝送过来的,“疼死的,也算是报应吧。”
“竟然就这么死了……”
虞秋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前世她可以说是死在余延宗手上的,现在反过来了,余延宗死在折磨过她的同一种毒药上,听起来,有一种佛法里所说的因果循环的玄妙。
虞秋脑子转的慢,这时才有空去想余延宗中毒的事,他在昨夜毒发身亡,那就是五日前中的毒……
是余延宗给她准备的那杯茶。
她想让余延宗喝下去以证清白,被他推诿着反咬回来的那盏茶。
他正好是那日失踪的,一定是云珩动的手。
亏得云珩还装作没听见两人说话。
“外祖父这么多年不肯见你,是对你爹与祖母心怀怨恨,也是心中悔恨,因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长辈的恩怨,萧青凝不适合提起,她简单说了一句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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