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毒辣,看人准,打年少时见第一眼就猜准了傅钦,如今他成熟稳重,温润如玉,颇有绅士风度。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城?”
薄矜初拿小滤网架在茶杯上滤了下茶,慢慢启唇,“我研究生在A大读的,毕业后直接进了导师的研究所。
你呢?”
“我本科填了A大,研究生和阿远一起在美国读的。”
“那周恒呢?”
十一年没提过这个名字,再次说出口倒还顺溜。
她本想问钱可可的事,几番挣扎过后,还是算了。
“留在南城。”
薄矜初忽然想起萨冈的一句话: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按周恒从前的性子,他留在小地方和父母待在一起不足为奇。
但是薄矜初见过他打架时的那股狠劲,忽然一阵惋惜,他的力量终无处释放。
“他结婚了,和他少年时的白月光。”
幸得以拨开黑暗见天光。
果然,一眼能参透的便不叫生活。
好人是一个烂俗到极致的词,但薄矜初只对两个人用过,一个是周恒,一个是祁封。
“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结婚的。”
傅钦直抒胸臆,“我们当初都以为你和阿远才是。”
她自嘲一笑,其实她也曾这样以为。
“你踹了他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发烧还开着空调,医生说再晚一步他就烧死了。
后来你说你和祁封在一起了,他把房间里能砸的所有东西都砸了,那些东西都是他妈妈买给他的。”
他说他可以接受薄矜初因为不喜欢而离开他,但是他接受不了“因为祁封可以,而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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