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阮轻忽的蹙起了眉,唇角也溢出了血液,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
这张脸还是商藜的模样,但即使明知道她是商藜,谢蝉衣依旧及时握上了她的手腕,木灵力甫一进入阮轻的经脉,便被那烈火灼烧般的反噬燃断。
谢蝉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却依旧紧紧握着阮轻的手腕,木灵力坚持不懈的在她体内运转开来。
李修然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只小可怜李修然直觉谢蝉衣现在的情绪很不对,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他拿起那记录着可夺取灵根的古籍翻看,越往下看,眉便皱的越深。
“这种有违天和的禁术,根本就不该存在。”
李修然声音中含着怒气,对上谢蝉衣那幽深平静的墨眸时,他压下怒气,沉默道,“蝉衣,我不知晓,商藜为何在害你之后,还来寻我为你想治愈丹田之法。”
“但她所作之事,确实并非此事便能抵消,”
李修然道,“你若只是想报复折磨商藜,大可不必要我想法子治好她,再过些时日,这反噬迟早会压不下去,你完全可以任她自生自灭。”
“蝉衣,商藜已身败名裂,得到她应有的下场。
你不该再沉溺于过去的仇恨之中。”
谢蝉衣低低咳了一声,她攥握成拳的右手指缝间有鲜血渗出,滴落。
谢蝉衣唇角缓缓扯出一抹笑:“我怎么会恨她呢我爱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恨她?”
她看似平静的墨眸中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光,谢蝉衣低声道:“我要她活着,我怎么会舍得折磨她只要她告诉我”
她不是商藜。
我就信她。
“蝉衣!”
李修然皱眉,打断她的话,神情有些不安,“你和商藜之间,究竟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谢蝉衣怔住,眼泪无声的自她眸中滑落,沉默许久,谢蝉衣才道:“修然,你看看,她有没有易容或是,被人夺舍的迹象?”
她嗓音沙哑又干涩,却又仿佛带着丝期冀。
期冀什么?李修然不明白,但看着谢蝉衣眸中透出的哀求,他依旧照谢蝉衣所求仔细探查了番。
“没有任何易容迹象。”
李修然道,“蝉衣,你该清楚,若是夺舍,修为已至渡劫期的清玄宗宗主又怎会看不出来?”
“倘若确实是夺舍,我们又皆看不出,那么她生前修为定然高深,甚至可能已至渡劫期。”
“只是,且不说近千年来,无论修仙者或是魔修,都未有渡劫期大能陨落的消息。
即使真的有我们不曾知晓的大能陨落,夺舍商藜,那她又怎么可能来赴今日之约,被你打败。”
“蝉衣,你又为什么会认为,商藜被人夺舍?”
李修然每说出一句,谢蝉衣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已称得上是惨白。
谢蝉衣闭了闭眼,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是,她宁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蝉衣睁开双眸,原本似点漆般的墨色双眸沁染了点点血色,她没有回答李修然的问题,而是道:“救救她,修然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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