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有知道答案的人送上门来。
晚饭时,翁媪拿了一箱子东西到冯蓁的院子,“这是长公主留下的一些首饰,少夫人的意思是将来也唯有你能戴,所以让我送过来给你。”
长公主的首饰是有定制的,戚容将来只是承恩侯的母亲,自然是不能越矩的,也唯有冯蓁这个新出炉的“晋王妃”
才有资格戴了。
这也算是戚容的示好吧。
翁媪有些感叹地看着冯蓁,“真想不到女君的亲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解决了,长公主在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冯蓁和翁媪其实都心知肚明,长公主是绝对没法瞑目的,到最后也是强行把她的眼皮子抹下去的。
“女君,今后这府里也就只能依靠你照应了。”
翁媪又道。
冯蓁没接话,轻轻地皱了皱眉头道:“翁媪,你知道为何这指婚来得如此突然么?我心里忍不住砰砰的跳,晋王为何会要娶我呀?”
冯蓁甚至怀疑,晋王妃死得这么凑巧,可能也是因为自己。
毕竟元丰帝的血脉可都有杀妻的传统,从当初的二皇子萧证开始就有了。
至于晋王妃,冯蓁觉得肯定有蹊跷,她连孩子都生了,若非有什么极其想不开的地方,又怎么会去跟娘家表哥通奸,还恰好被晋王捉住?这里面的事儿绝对不能细思。
只要想一想,冯蓁就忍不住打寒颤,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翁媪也没瞒着冯蓁,“女君可知道,城阳驸马当年乃是军中一员骁将,当时西羌叛乱正是他压住的。”
冯蓁点点头,听说过一两次自己外祖的丰功伟绩。
“如今军中大将当时基本都是驸马的属下,长公主说句话还是很管用的。”
翁媪委婉地道。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啊。”
冯蓁的意思是人死如灯灭,那些人难道还能认自己一个小丫头片子?翁媪道:“是不一样了,可若是晋王娶了你,就不一样了。
女君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极念旧主的。”
所以冯蓁如今就好似一面旗帜,晋王娶了她就能打着长公主的名头去拉拢那些武将了?“而且还不止于此,长公主的母亲来自草原,就是当年有名的草原马后炮说起来元丰帝这一支血脉还真是各种毛病多,似乎尤其容易招绿帽子。
萧诜那位准王妃婚前珠胎暗结。
萧谡的准王妃跟严儒钧有首尾。
萧论的先王妃婚后跟表哥有首尾,而自己之于萧论,那个也真还是不好说。
想到这儿,冯蓁发现自己还挺能苦中作乐的。
只不过男子头上出现这么多“绿色”
,怕是得出一位写女戒的皇后才行了,或者出一个存天理、灭人欲的圣人才是。
然而冯蓁却还是喜欢现在的华朝,活泼泼的趣味无限。
人性虽然丑恶,但至少开放。
指婚的旨意下来后,萧论原本当日就该到长公主府的灵堂上柱香的,可惜跟萧诜打了一架,过了三日脸上的痕迹才消失,这才出现在冯蓁的面前。
“这次怎么不哭了?”
萧论含笑地看着冯蓁。
冯蓁哭不出,却也不能笑,守孝期间哪怕是一丝微笑都容易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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