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乔漪笑问:“他对你好吗?”
“好,很好……”
苏稚杳小声答完,迟迟不见乔漪询问,她慢慢抬起头:“妈妈不问是谁吗?”
“不管是谁,对你好就行。”
乔漪说。
在母亲那里,苏稚杳是永远的乖乖女,双手撑着两边,头垂着,脸颊红红,耳根也红红的。
乔漪曲起一指,轻轻刮了下她鼻子,好笑地说:“小姑娘谈恋爱了,羞什么?”
被她这么一调侃,苏稚杳越发羞窘了,扑过去,把脸埋进她怀里,哼哼唧唧地耍赖皮:“没羞……”
羞涩归羞涩,但心里是欢喜的,过了会儿,苏稚杳从乔漪怀中仰起一张小小白净的鹅蛋脸,乖声乖气地向她请示:“他平常有点儿忙,等空了,我带他来见见您。”
乔漪笑着摸摸她头发:“行,我也瞧瞧看,是哪个坏男人把我女儿迷得神魂颠倒。”
又逗她趣。
苏稚杳拖着娇嗔的尾音:“妈妈!”
母女俩都和小朋友似的闹起来,闹腾片刻后,苏稚杳靠在她臂弯里:“要记住哦。”
乔漪笑着说好,然后伸手,拿过床头柜的厚本子和笔,翻开来,笔记本里写满了字,空白的纸张已然就要见底了。
她边写,边一字一字地念出来:“不要忘记,见女婿。”
苏稚杳想嗔怨,出口却是笑了。
她妈妈和曾经一模一样,无论过去多久,都是那个温柔又可爱的姑娘。
乔漪将笔记本放回到床头柜,突然说:“想回就回去,这年纪,谈恋爱最要紧。”
苏稚杳怔了怔,不假思索道:“我要陪您的。”
“这有护士,孟禹也是二十四小时值班,哪里用得着你陪。”
乔漪说。
苏稚杳没回答,差点脱口问她,觉得孟教授怎么样,可转念一想,她的记忆每天都在清空,问了也白问。
当晚,乔漪入睡后,苏稚杳躺在陪护床上,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卡片上的那行字。
左思右想,她摸过床头柜的手机,躲在被窝里,临时订了张初三飞纽约的机票。
苏稚杳在沪城又待了两天。
初三那日,她坐上了去往纽约的航班,没有告诉贺司屿,只在出发前,假装随意地问他了句,是不是还在纽约。
当地下午四点左右,飞机落地,苏稚杳给贺司屿发过去消息,问他在不在公司,贺司屿似乎在忙,没有及时回复。
苏稚杳等不及,拉着行李箱,怀揣着给他一个惊喜的心情,直奔目的地。
如果小茸知道她自己一声不响跑去了纽约,可能要发疯。
因是在国外,能认出她的人没有国内那么多,但苏稚杳还是避开乘坐公车,打了辆的士,谁知这个点交通拥堵,车辆在最后一公里不到,被堵得寸步难移。
苏稚杳没耐心等下去,付过钱后直接下了车,拉着行李箱,看着手机导航准备步行过去。
可她是个连京市的路都认不熟的路痴,尽管就学时期在纽约待过几年,但这一片,她几乎没来过,尤其是这导航定位不太准确,苏稚杳弯弯绕绕地走了好久,就是看不到贺氏集团的楼群。
苏稚杳望着陌生的街城,曼哈顿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高低错落,幢幢林立在四周,繁复得人眼花缭乱。
她在原地有些气恼,就在这时,手机里接进来贺司屿的一通电话。
苏稚杳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想也不想地接通,搁到耳旁:“贺司屿。”
“刚刚在开会。”
他在和她解释晚回信息的原因:“手机不在身边。”
她没在意:“我知道你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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