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微微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
百寻已经当着他的面开始给灼蛊输送灵力疗伤。
严潼无声地看了两人一会儿,召回赤将,又疲惫地对灼蛊道:“滚吧。”
灼蛊眼神黯了一下,但没过多久又亮了起来,他看一眼严潼,竟然还不忘行了个周全大礼才任百寻扶着他往外走。
严潼木然地看着灼蛊的背影,殿门关上,他闭了闭眼,又对骨佘挥挥手。
骨佘一声不吭的领命走了。
“潼哥哥,你不喜欢灼蛊,那赤将以后也不喜欢他了,你不要皱眉好不好?”
严潼闻声,睁眼看向他的脚边。
赤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孩童模样蹲在了他的脚边,满眼心疼的望着自己。
严潼伸手在赤将头顶胡乱揉了一把,没有说话。
“尊主。”
骨佘去而复返,尴尬地站在门外,犹豫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严潼明显还在想百寻的事情,嗯了一声示意他进来说话。
骨佘进殿:“尊主,青穹顶那个仙君醒了。”
严潼指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紧抿着唇,又嗯了一声。
骨佘越发觉得和自家尊主相处艰难。
要不就是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要不惜字如金的嗯嗯嗯。
最近还总是喜怒无常,昨天才刚把仙君架上问罪台,今日又重伤灼蛊。
骨佘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妖。
但也只是个治病救伤的妖。
猜测尊主心思这么细腻的活儿,他真的做不来啊。
骨佘正暗自可怜越老越造孽的自己,抬眼一看,只见那位难伺候的尊主大人已经起了身,向偏殿走去了。
他终于叹出一口闷在胸腔的气,也跟了上去。
严潼推开偏殿的门,见那人已经换了一身月白锦袍,头发也已经束好,坐在桌子边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他有意走的重了些,脚下弄出了些声响。
季珩回头看向他。
严潼冷着脸和他对视。
季珩把手中的东西握住:“你来了。”
严潼睨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季珩对面。
前几次见面不是在寒冥之地就是季珩昏迷,现下还是百年来严潼取舍季珩眼里几乎灭顶的悲伤,严潼一时间没敢和那双眼睛对视,冷哼一声转身看向窗外。
绣囊是季珩亲自做的,上面绣的是后来季珩送给他解闷的白猫,原本是用来装一些丹药。
后来他常年随身携带的那块玉碎了,他就拿绣囊把碎玉装了起来,在妖渊里,又带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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