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虽然仍有再与她温存的心,然而她却若濒死的鱼,唇都微破,呼吸孱弱,稍稍有些不忍,平复了一会儿仍余的激昂心绪,而后才来握她手腕。
他系腰的玉带宽而厚,并未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他稍一触碰,郑观音便是动弹不得,也下意识想要缩手。
圣上的目光渐次幽深,然而还是稍稍离她远些,两人默然片刻,他才起身披了那早丢到一旁的道袍,勾了帐子下来。
厚重刺绣的帷帐一层层掩下,将她与外界隔绝,郑观音才经了男子,连动一动也懒待,只听圣上吩咐要擦拭的盥洗用具。
过不多时,圣上才又走进这方隔绝的天地,瞧她仍是最后那副被男子宠幸的姿态,也知她起不得,用外披将她裹得严实,解了她足处的扣,俯身抱起往浴间去。
郑观音昏沉间被他的手法弄得哭笑不得,尽管似乎已经刻意放轻,然而这样捆粽子一样的缠法,教她有一种被人裹去扔到乱葬岗的错觉。
圣上虽然不大在意嫔妃们入宫时是否贞洁,然而占有绝色美人的第一次,回味那等令人忘今夕何年的酥醉滋味,总是教人满怀欣喜。
她是在意那清白身的,将她留在宫中成了好事,断了她对谢文徽的痴心妄想,便是现下有几分怨怼,可来日方长,她也总能回心转意。
圣上并不教她去泡池子,只是将她放在休息的小榻上,轻轻解了外披,腰间垫枕,蘸水擦拭。
这样的服侍该奴婢们来,然而圣上却一点也不觉手生,仿佛前世里他已经做过千百回。
他尽量顾着她的感受,初次并不见伤得太狠,连血丝也只得一点点,更多却是来自他的烙印。
圣上瞧了,虽有淡淡的欢喜,然而却也疼惜她受苦,手下渐渐轻缓。
郑观音还有些沉浸在其中,缓不过神来,被他用热帕子敷拭,几乎克制不住地轻声低吟,渐渐颤栗起来,少女时虽偶尔会有怀春,然而梦里却无这样排山倒海而来的汹涌。
但又有一点痛,她并不克制,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这样痛,”
圣上见她双睫都浸满泪,稍稍生出一些怜意,抚触她背轻拍,“朕一会儿轻些。”
就算他确有意动,她这样,必然受不住更多。
郑观音却会错意,她咬着唇瞥了圣上一眼,他是要入浴的,两人如方才一般,相对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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