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过是想羞一下她,孩子都没睁眼呢,只有他们夫妻两个,难道还怕他是个斯文败类不成?
然而见她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又不免心疼,轻声道:“音音,教乳母来弄,你歇歇,好不好?”
小孩子吃的少,郑观音不吃力,她疼是因为类似宫缩的痛,咬牙轻声道:“没事,恢复身子,哪有不吃苦的。”
皇帝扶她枕着,才抱过吃得心满意足的孩子,轻轻拍了一下,责备道:“教你阿娘煎熬坏了。”
“胡说,才没有呢,”
郑观音瞧他抱着孩子的姿势有模有样,颇有兴致地瞧了一会儿,轻轻道,“郎君,咱们叫他什么呀?”
她预备起一个乳名,只是也苦恼叫什么,自我开解道:“其实你若一定要他做储君,叫什么不太重要,反正没人叫得出来。”
皇帝的名字多尊贵呢,平日里偶尔写都要缺一笔的,音也要避开,她都好笑:“我在家的时候见过好几个芸娘呀、朝云什么的,进了宫好像很少见到了。”
昀者,日光也,算得上是先帝对他的期许。
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和宫闱自然不同,圣上含笑道:“你说的时候可不少,郎君说什么了?”
她笑:“圣人巴不得我这样肉麻呢。”
他也想到这一点,“乳名的话朕预备了两个,‘匐勒’和‘叱奴’,都不算常见,音音喜欢哪一个?”
时下各族混杂融合,郑观音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女子,出身讲究汉人血统的名门世族,跟在皇帝身边,倒是见过许多奇奇怪怪,不同肤色的人,听过许多听不懂的语言。
每当她学习的时候,就会感慨第一个实行“书同文”
的皇帝真是省去人不少事,怎么现在她就得学一点外族话。
“这有什么寓意么?”
郑观音觉得还成,乳名又不用写出来,不算为难这孩子,“我不如郎君懂外族的话,你直接说与我好了。”
“就是北方的言语,一个是大天子的意思,另一个是野狼,”
圣上笑吟吟道,“音音觉得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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