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仪生得明艳,又被这通身的富贵衬得光华万千,她自然是比不过,颇有几分自惭形秽感,但若是能被圣上宠幸一回,甚至之后也偶尔有那么一次两次,将她当作是正餐后可口的小点心,倒也比深宫寂寥一辈子要好些。
男子的声音不疾不徐,似乎很有兴致,“你今日又是有什么花样?”
她心下忐忑,学着用指尖去轻柔撩拨男子结实有力的颈背,低声道:“音音伺候圣人按身好不好?”
圣上没说好与不好,她便当是默认,孰料她的手才要去撩拨池中温水为圣上濯洗,纤纤的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男子似乎只是轻轻巧巧地一用力,她便跌仰到在一旁。
圣上转过身来,五官果然如她所料十分英朗,然而那等鹰视狼顾之感却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她仰倒在湖石上,虽然被弄得有些疼,不过那稍微不合的内侍冠帽却也顺势掉了下来,她本想柔媚地呼一声痛,诱起男子的兴趣,然而迎上天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与锐利目光,一声也发不出来。
陛下的目光清明得很,完全没有醉酒的混沌感,似乎只是在瞧她拙劣的把戏。
“谁教你往朕这里来?”
皇帝动真气的时候,面上总是极平静的,“假冒淑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求圣人饶恕,是淑仪教奴婢来服侍您的,”
她从湖石上翻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奴婢倾慕圣人,只是一时糊涂,求圣人瞧在奴婢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奴婢一回……”
她刻意仰起一点头,教雪白纤细的颈项从乌发下露出,教圣上瞧见自己与郑淑仪微有些神似的侧颜,期冀一点天子的怜惜。
虽然未必人人都能如郑淑仪那般美貌,然而大鱼大肉吃多了,总会想着换换口味。
皇帝却没多少意动,面色严峻,道:“你倒是大胆得很,淑仪教你来服侍朕,就是这样服侍吗?”
郑观音还是很有几分吃醋意味的,既然要专房之宠,就断不会叫她自己身边人来服侍君主。
“朕不问你叫什么名字,”
圣上冷冷道,“从清凉殿里滚出去,自己寻管事领罚,若是教淑仪知道今夜之事,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发生,上有所好,下必附焉,总有些宫人自愿或者被臣下有意送到面前来求君主的爱幸,他近来宠爱音音,今夜服侍的人便是同她有几分相似,连发饰也有一点粗劣的模仿意味。
然而不管她是谁送来的,音音还在清凉殿里,他也不欲惊动了她,教她知道他不算醉,甚至有背着她在这里偷偷宠幸宫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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