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教人说小气,也不能说表里不一,若不是他手上一刻也不正经,郑观音觉得自己会更感动。
她轻声道:“圣人预备什么时候立他?”
郑观音自己是不着急做那个皇后的,甚至即便做了皇后,也打算在昭阳殿继续住,总要等袁氏丧一年,那时候叱奴也有半岁。
圣上毫不迟疑道:“百日的时候,正好音音也调养过来,宫中一连为他办了许多宴会,只怕到后面,下面人未必重视。”
郑观音起初还平静,听到后面那理由差点笑出来,圣上几乎是逢一个日子就要为这孩子庆贺,尽管范围不同,但是臣下和内外命妇岂有不厌倦的。
“那郎君选了名字没有?”
郑观音啐他心急,道,“我是想不出来了,您自己纠结去。”
圣上捉过她掌心,在上面轻轻写了一个“衍”
字,轻缓道:“衍者,丰也,水朝宗于海,盛多而宏大,平坦开阔,教他做守成的君主,也很好。”
这个字平常人也不算那么常用,避君主名讳,少点一点就可以,不会影响美观。
郑观音轻轻念了一下,啄了一下他面颊,“不枉费你搜肠刮肚。”
做父母的宗室对子女有一定期许,郑观音也不例外,她枕在圣上心口,轻轻道:“郎君,做你的妻子,原来也可以这样安心偷懒。”
圣上将她的头小心挪到枕上,催促她睡:“谢娘娘这样夸赞,不过若是再挨得近,朕就做不了君子了。”
他倒是很想与她亲近,然而这样偶尔占一下便宜,肌肤相近,显然又不能满足,心火旺盛的时候,皇帝都有些理解那些有心无力的内监,羔羊就在眼前,偏偏又吃不得一星半点。
他们往常也是如此,将那小祖宗早早哄睡,省得光亮伤眼,彼此紧紧相拥,借着烛光温存软语,再一道入梦,但是郑观音却又有一点不足,轻声道:“郎君,我喂你,你怎么就不能喂一喂我呢?”
圣上以为她又要刁难人,阖眼笑着答:“要是朕能喂能生,就不需要音音受这份苦楚。”
以后他都吃不到了,哪里还有这许多烦恼?
郑观音却坚持不懈,柔声道:“怎么不能喂呀?”
她快而轻地凑近,啾了一口,似有不足,学着他平日的模样用舌点了一下,见圣上像是猫被踩住尾巴一般迅速撑起身,惊异看向她,才咯咯笑起来:“郎君,怎么没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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