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更早些明了这份心意,或许也会更早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皇后无过,他虽然这样想过无数回,然而若做不到,也不能轻易许诺更多。
郑观音心道皇后的十二钿岂不更好,现在戴九钿也只是过过面子上的瘾,仗着惠妃与华妃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而已。
然而心里这样想,面上终究没说什么,她微微一笑,“圣人谬赞。”
圣上却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道:“不是哄你,是真心话。”
这样宴饮的机会不算少,礼服一向是都带着的,她更衣梳妆后随圣上起驾,往光华殿去。
王亲勋贵已经候在席上,几位圣上的姊妹瞧来分外和谐。
泾阳长公主于席间应酬,简直如坐针毡,皇后推荐给她的儿媳转眼成了圣上这个弟弟的宠妃,还连累了儿子流放,她坐在这里,虽见宫闱遍目锦绣,可实际上却惦念长沙郡的卑湿遥远。
往昔这样侍宴赋诗的风雅时候,都是四郎最出风头的时候,但他现在却因为郑氏被杖责流放,儿媳袁氏最大的倚仗袁皇后也没有来,哪里还有心思玩乐?
其他的长公主哪有不晓得这一桩家丑的,面上不说她,心里也笑她这个女子,不同她多来往,然而泾阳长公主正浅饮时,蔺惠妃却迤迤然走了过来,笑吟吟道:“长公主殿下怎么有些怏怏不乐,是酒菜不合口?”
圣上不欲教郑淑仪这时节劳累,皇后既然不在,内廷事务暂且交由她与岑华妃共理,褚昭仪辅助一二,因此今日宫宴,虽说劳累非常,却也出了许多风头,一时得意。
“惠妃娘娘说哪里话,”
泾阳长公主面色微变,淡淡道,“不过是年岁上去,有些不耐车马劳顿,不如惠妃娘娘神采如昔。”
“咱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劳累的命,不似有些娘子,有坐享其成的运道,”
蔺惠妃一笑,意有所指道,“听说圣上为着前些时日驸马陪着大殿下跪紫宸殿的事情责罚了谢氏,还是郑淑仪求情,才没进一步责罚。”
郑淑仪插手朝政已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外朝也有所耳闻,然而泾阳长公主受了她的好是一回事,但是再听到这个名字时仍旧是神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郑淑仪是圣人最为宠爱的嫔妃,我倒攀不上她的消息,也不知她这份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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