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旧账想起来仍有些介怀,她并不曾瞧得上观主这个人,只喜欢皇帝至高无上的身份。
如此倒也罢了,后宫嫔妃也未必便是真心爱慕,偏偏她又觉得嫔妃不如嫁与谢文徽。
郑观音莞尔,并不信他,彼时他发了多大的脾气,她还当他是觉得自己趋炎附势,满心算计玷污了清清白白的道观。
现在想一想,却是天子恼羞成怒,她瞧得上皇帝,瞧不上未有天子光环的他。
人总是矛盾的,即便权势就是他的一部分,皇帝也不大喜欢嫔妃觊觎他只为这一点,她倒是也想装一装,可偏偏自己最先被识破。
郑观音忽而抿唇一笑,她眉眼仍有承恩后的饧涩,微觑人时也风流妩媚,手指无聊去戳他身前的伤:“不过我还是喜欢圣人穿道袍时的样子,更朴素和善些,没现在这样雄赳赳的,教人害怕。”
圣上不领她的情,“穿道袍如何,音音总也不喜欢他。”
只是瞧见她怕,不着痕迹地扯过一侧的外披,围住身前心房处明显狰狞的伤。
郑观音见他果然还是吃他自己醋的,心下觉得好笑,轻声说道:“我又不知道观主几岁,你这样常年不归家,家中听闻又有严厉正妻,我才不要做你的妾室外室。”
“还修不近女色的道……”
她忸怩背过身去,嗫嚅道,“我还这样年轻貌美,你喜欢时未必多能耐,不喜欢时还不怪我坏了你的修行?”
圣上饶有兴致地听着,抚弄她纤纤手指,忽而一笑:“音音怕入了门做花瓶摆设,被正妻磋磨?”
那时似乎为了哄她,确实说过道观里的道士不能近女色。
不过这也是实话。
“若真是未曾婚娶的道士,我哪有不心动的道理,过日子又不是金银堆里就好,总得瞧脸,似圣上这样风神秀彻,便是再长我几岁,我也情愿。”
她抬首,羞赧点头,声音轻轻道:“只是那时候圣人又不肯说得明白,我便是心里这样想,也不敢说出来,怕观主忿忿,要报复我。”
圣上的手握住她的肩,欣赏她美丽曼妙的身姿与含羞情态,忽而靠近些,细啜她耳垂:“哪轮得到你清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