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圣上欲言又止,将头似赌气一般偏了过去,含笑道:“圣人,圣人?”
“我以为对您而言,这才该是件高兴事才对。”
郑观音低声,抚顺他心口道:“过几日不又可以教您恣意疼爱了么?”
“你……”
圣上又不能说教她何不身上干净了再来,见她狡黠目光,轻轻抚上她小腹,“看来是不疼,否则哪有这般好精神?”
郑观音起身欲走,却被圣上一把揽了回来,指着一旁的奏疏,含笑道:“这就想跑,念完才许走。”
万忠本来以为圣上会和郑淑仪说些旁的事情,譬如仁智殿里的争吵,譬如预谋的分封,但是皇帝至多只同郑淑仪聊起将她剩余的亲近族人寻来至京,却半点也没有说起关于皇后的事情。
郑淑仪几次似乎要问,不是有些察言观色后的迟疑,便是被圣上避过去了。
……
大皇子跪在地上,紫宸殿的地砖刺骨寒凉,皇后一病,这些时日仁智殿近乎封禁,不许任何人进入,他起初疑心是疫病,后来宫中再没任何音讯,渐渐的,就疑心到别处去。
皇后并没什么过错,郑淑仪也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子息,但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日午后,圣上去过之后他的阿娘就病倒在仁智殿里。
帝后失和如此,坊间难免议论纷纷。
他以为圣上总还会有几分心软,有些亲附袁氏的臣子故意散播外间圣上厌弃糟糠之妻的流言,而后小心翼翼上书圣上,是否有更易皇后的打算。
然而圣上却并不是那等心肠柔软的君主,批了一句冷冰冰的“没有”
尚不解气,后又附语“尔等食国家禄米,饱读圣贤书,与长舌妇何异”
。
甚至还将他们当面说了一回,将人逐出去,爱在紫宸殿门口跪就跪着。
大皇子自幼受宠,从没有吃过这样的闭门羹,然而后宫里子凭母贵,阿娘一旦被圣上厌弃,他便再无可能登顶太子之位,做儿女的不希望圣上与皇后离心,即便是圣上厌弃皇后,他也总得知道缘由才行。
只是没有等到圣上宣他们进去,反而等到了郑淑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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