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只怕她立马要挣扎着出门寻蔡小纹回来。
既不知道,她便仅是猜想蔡小纹在宜兴没有别处可去,要是不见了只可能是去无锡找颜耳令,之前便是这样。
所以她断定蔡小纹去了无锡,并不担心。
担心是不担心,可是忍不住地难过。
蔡小纹不在她身边,今天一直不在她身边。
苏釉心里沉重,手上的痛便更加难熬。
苏釉躺下,用左手臂挡住眼睛,强自把委屈又想念的眼泪压下去:蔡小蚊子,难道非要我直说我要你陪陪我,过来抱抱我……这两天我见小师叔都比见你见得多……“苏釉。”
苏釉拿下手臂,果不其然又看见这两天见了很多次的有琴博山。
泰斗已经走了,就剩有琴博山笑涟涟地坐在床边。
“刚敷了药会比较疼,一定睡不着。
我来陪你说说话吧?”
窗阁微开,雨后夜风渡进屋内,轻拉起有琴博山颊边垂发。
烛火随风晃动,伴着有琴博山的笑脸晃出几分暖意。
苏釉眼中的酸楚被这暖意压退,刚要说话,突然腹中一声清晰地“咕噜”
。
“小师叔,”
苏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眼:“我饿了……”
有琴博山恍然站起道:“对了,你就喝了汤,晚饭还没吃。
我去给你煮面吧。
要小碗还是大碗?”
“那个……有盆吗?”
同样的夜晚。
有人张罗着找盆吃夜宵。
就有人满面通红羞到结巴。
话说梁静安长到这么大,那发育完美的身体就没给外人看过。
谁知今晚她没招谁没惹谁,正高高兴兴站在浴桶里用小木盆淋着前胸后腰,突然就被蔡小纹闯进来,上下一打量就浴桶遮不住的上半身看了个透。
蔡小纹看就看吧,还留了个门给颜耳令……梁静安想起颜耳令盯着蔡小纹时偷偷向自己瞄的那眼,脸上的红晕便怎么都褪不掉。
她现在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和之前站在浴桶里的香艳是画风完全不同的两幅摸样。
但她一开口,还是遮不住绵延到现在的窘迫。
“你你……先说清楚。
第一,你凭什么拜我为师……第二,我凭什么收你为徒?!”
坐在一旁凑热闹的颜耳令听着,觉得这两个要说清的问题好像是一回事。
不过她没插嘴,举起怀里的小猪云云放在头顶。
云云大概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无聊的很,四蹄一伸,便在颜耳令头顶上打起小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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