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先:“陛下答应,会保全他们。
父亲,事已无可挽回,您若还执迷不悟,才真是要断送他们。”
项古山:“当年的事与你想得不一样,陛下是受奸人挑唆,同太后交恶,才持有偏见。
他不知道自己也错了。”
“那楚使君,是您杀的吗?”
项信先问,“他当真谋逆了吗?”
项古山:“楚家该死,是他们气数已尽,自作自受,这没有办法!
你以为我狠下心肠时心不痛吗?”
项信先:“那便无错了吗?那便不是构陷,不是枉杀了吗?父亲,如今也是我们的命数,是报应来了。
陛下心意已决,逃不过的,何不给自己留点尊严?”
项古山循循善诱:“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相信父亲,父亲能将此事处理好。”
项信先:“我要怎么才能装作不知道?”
项古山:“你不说就可以了。
这不难吧?”
“那我要先剐掉自己的良心,我会日日拷问我自己。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我今后的人生。
我要为您说一次又一次的谎,承受一日又一日的悔恨。
憎恶自己,谴责自己,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项信先眼角泪水决堤,“难。
它真的好难啊父亲!
还不如,就您今日,杀了我……杀了我!”
项古山盯着他,浑浊的眼睛里同样泪光闪烁。
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在官场中浮浮沉沉未遇敌手,不想最后却被自己的儿子逼到了这种境地。
他大声嘶吼,疯狂地将桌上的东西摔翻在地,最后抄过项信先手中的长刀,自阔别故土之后,多年来旧账叶疏陈到地方的时候,酒肆已经要关门了。
这里地处偏僻,也没挂任何的招牌,不知是怎么被他找到。
最后叶疏陈请掌柜通融,买了两小坛酒,偷偷抱回到家中去喝。
高家的这个小院,真的是见证了不少的离合。
高吟远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家道中落后随意买下的院子,最后成了一个收容之所,京城有名的几位官宦子弟,都来这里住过。
连九五之尊也招待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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