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除了头一天晚上有点忐忑之外,其他时间她竟然十分安心的睡了……
何氏咒骂两声,这儿媳妇比满墙的蔷薇花还俊呐,儿子怕不是瞎了吧?
不过到底还想给儿子留几分脸面,又笑呵呵的转了其他的话题,闻予锦当然从善如流的跟着换话题,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徐叡就站在了她面前。
他穿着剑锋紫的圆领袍,此刻正低着头看她,俯视的姿态,脸上表情寥寥,完全辨不出喜怒。
闻予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您……您您今天没急着出去啊?”
这些日子,她早学会了和衣而睡,但是发簪得去发髻得拆,这会儿甫一坐起来,满头青丝散着,如同倾泻流光的黑瀑,还有两缕从她的额前垂到胸前,云鬓对雪肤,本就不大的脸显得更小更粉润了。
浓密的鸦羽一抬,尤带着三分忐忑的眸子望着他:“需要我做什么?”
这样子肯定是给自己安排任务来了。
“心倒是真宽。”
睡得这么香,他转过身去:“收拾收拾,带你出去。”
“啊?”
闻予锦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里啊……”
话刚说了一半儿,他人已经出了屋子。
女使们听到动静进来,就见到闻予锦皱眉的样子:“林檎去老夫人那里探探,世子今天要去哪里。”
她才不想窥探他的行踪,但见客有见客的衣裳,赏景有赏景的衣裳,他要带自己去哪里都不说清楚……
不一会儿林檎就回来了:“夫人,老夫人那里也不知,不过,世子爷的马车已经在咱们小院门口候着了。”
闻予锦搁下筷子,在樱草紫的褙子和锦葵红的大袖衫盘旋良久,最后定了樱草紫的褙子。
他现在依旧是养伤的名义,就算是去见客估计也想低调,这褙子是头一次穿又不张扬,见贵客是足够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任务了,就是不知道难不难。
穿戴好之后,她迈步跨出门槛儿,心里给自己鼓劲儿,为了自由和远方,今天好好干!
徐叡没有坐在马车上,闻予锦上车后招手让菘蓝进来,一名护卫却道:“世子爷有吩咐,除了您之外不能再带别的女眷了。”
闻予锦点头,看来此行有必要掩人耳目了。
马车从庄子的侧门而出,风有些大,闻予锦正四处张望的时候,就见徐叡从一侧小路上策马而来。
天半刚风如激箭,绿绡飘荡紫绡寒[1],山风猎猎之下,他踏着风策马而来,袍角高高的扬起,入鬓的长眉英姿勃勃,这一刻,闻予锦忽然觉得剑锋紫是种了不得的颜色,既含蓄又张扬,端看穿它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她以为徐叡会上马车跟她说说后续的要求和目标,结果徐叡打马走到马车前头,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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