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姨认识几个给有钱人家当保姆的老朋友,知道有些少爷好这口,专挑小男孩包养着玩。
她原以为江先生也和那些小孩一样,是被叶先生包养来的,可仔细观察下来,又觉得不像。
一方面是因为叶先生对他实在上心。
江先生刚来的时候想去客房住,叶先生说“你肩膀上有伤,万一自己睡觉不老实,压着伤口怎么办”
,以此为理由强行把他留在了主卧。
后来某天晚上江先生果然低烧,幸亏叶先生发现得早,连夜带他去医院输液,这才平安无事。
另一方面,江先生对叶先生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虽然面上不太明显,但其实很关心他。
听说别人包养的小情儿在金主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像叶先生这样家世显赫的人,纵然不以身份压人,寻常人在他面前免不了抬不起头来,更何况他本来脾气就比较刁钻,在家里基本说一不二。
但江先生似乎完全不怕叶先生,经常在餐桌上让他不要挑食(最神奇的是叶先生这么油盐不进的人,居然会听话)。
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像是包养关系,也不像时下年轻人谈恋爱,倒像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两口子。
平心而论,江先生其实非常讨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的喜欢。
他虽然年轻,但性格温和稳重,说话做事永远条理分明,对谢阿姨客气而体谅,有时还会到厨房观摩一下她的工作,跟她学学怎么做菜。
每天她出门采购时都会叮嘱她注意安全,谢阿姨自己的儿子都没江先生这么体贴入微。
可是,纵然江先生千万般好,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两人眼下恩爱,可叶先生以后总要结婚生子,以后的叶太太、小少爷怎么能容得下他?
男人和男人,终究是不能一辈子长久的。
江可舟穿着柔软的家居服,细瘦高挑地站在落地窗前观察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听见门响时转头看了一眼,跟她打招呼:“谢姨,回来了。”
“哎。”
谢阿姨走进门厅,在玄关前换鞋,把鱼拎进厨房,倒在盆子里用水冲洗,“今天买了鲈鱼。
你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炖汤?”
江可舟跟着她一路溜达到厨房,闻言笑道:“谢姨不用忙了,我不吃鱼,你放冰箱里,等晚上叶先生回来做给他吃吧。”
“不吃?”
谢阿姨疑惑,“叶先生特意交代过我,说你身上有伤不能吃发物。
放心,鲈鱼是补中气的,吃了对身体好,不会影响伤口愈合。”
“倒不是因为这个,”
江可舟不太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就是嫌麻烦,懒得挑刺。”
谢阿姨笑起来:“以前被扎过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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