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她这个借住容府的世子病重,应该通知容王若容王不在府中,也该由王妃做主替她去宫里请太医诊治。
但现在是容腾做主,显然是容腾将人从主院拦下,还请的民间大夫,看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到宫里去。
“不过容腾也不算全傻,他也知道若是惊动宫中太医,陛下饶不了容王,容王则饶不了他。”
“您的意思是?”
燕妙微微张嘴,恍然大悟:“是那个容腾把刘管事交出去的?”
“是也不是,容腾一个庶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使唤得动赵家小侯爷。”
秦绍说着有些口渴,便提起茶壶,仰头往嘴里倒。
容宿大步闯进院内,瞧见她这豪放的饮法,索性笑一声:“亏我还担心世子身体,原来绍爷在这儿闭门教妻呢。”
燕妙脸一红:“四爷折煞奴婢。”
秦绍一口水没喝好,倒是呛得咳了半晌,只冲着容宿怒道:“你还敢来?”
“容宿问心无愧,如何不敢?倒是世子虚张声势,明知此事与我无关却还要唬我一番,想来是还不肯信我?”
容宿紧盯着秦绍眼底,除了那丝退却,再无其他。
容宿失望地移开目光。
这一刻,连秦绍都快要信他是真心辅佐自己的忠臣良将了。
可惜。
秦绍心中冷笑,狼子野心的狗贼惯会做戏,这一次,休想骗她上当!
不过想归想,秦绍倒是陪着容宿把戏唱完。
毕竟就凭眼前的事,便是容宿巧舌如簧,也难辞其咎!
容宿深深盯着秦绍一眼:“那就请世子在府中稍作修养,刘管事之案,我自会为世子解决。”
“那就静候佳音了。”
秦绍也不与他争。
容宿说的解决和她的解决,大概不会是同一种解决。
待到容宿背影彻底消失,秦绍坐回凳子上捡起两块酥饼各咬一口,腹中的饥饿还是抓心挠肝。
“去传膳,我饿。”
她说。
大理寺,江公爷派了两名心腹各自看管刘管事和那妇人,生怕出半点儿差错。
而容宿则尸体大理寺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不出一日,长安上下便都知道秦绍“纵奴行凶”
害死良民,那恶奴还当堂大放厥词,逼得被告当堂大哭,甚至要撞柱自尽。
这件事里,长庆侯赵家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因为人,是长庆侯府的小侯爷赵克诚抓的,还是打上容王府的大门抓的。
这当中的关系就颇为微妙,好些人看出点儿意思,顿时便不做声了。
长庆侯当然也看得出深浅,当即就以不孝为名,痛打了赵小侯爷一顿。
“你这逆子,他们神仙打架你不躲远点,反倒往上凑,你是真嫌命长了!”
老侯爷指着不成器的孙子怒骂,恨不得拿起家法棍子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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