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连连应了,跳下马车去看。
闻炽坐回来,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闷。
&ldo;闻兄可有时间?&rdo;耳旁突然传来声音。
闻炽猛地抬头,上手掀开了左侧的帘子,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站在外面。
俞风挑眉一笑,语气却是漫不经心:&ldo;我正想找闻兄一叙,不知可否赏脸?&rdo;&ldo;俞兄既想一叙,我岂有不应的道理?&rdo;闻炽只迟疑了一瞬,就开口笑了,脸上不显露声色,&ldo;何必惊了我那马?&rdo;&ldo;不过是在路上洒了些窠蛇血,雨再洗一会儿就不碍事了。
&rdo;俞风笑道,&ldo;我看前面就有家酒楼,闻兄可否屈尊下车走过去?&rdo;闻炽笑道:&ldo;自然。
&rdo;酒楼二楼,俞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动作间皆是肆意之态:&ldo;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闻兄不妨说说,接近我娘子究竟有何目的?&rdo;&ldo;俞兄说笑了。
&rdo;闻炽负手而立,面上带笑,&ldo;本就是俞姑娘托人与我见了面,何来我接近你娘子一说?&rdo;&ldo;我没有记错的话,闻兄前些日子派了不少探子下来吧?&rdo;俞风也不应他,懒懒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口,&ldo;可是给闻兄带回什么消息了?&rdo;闻炽本来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听到这话却变了脸色:&ldo;你……&rdo;俞风轻笑一声:&ldo;我今日来,也不是要听你承认这些,你只需替我带给那人一句话。
&rdo;闻炽犹疑了一下,问&ldo;什么话?&rdo;俞风站起身来,敛了脸上的笑意:&ldo;告诉他,陶陶在我这儿很好,别再伸手干预。
&rdo;陌生女人&ldo;这缝制起来可太费眼睛了,陶陶,这工钱可别忘了加啊。
&rdo;&ldo;自然。
&rdo;俞陶陶接过妇人送过来的布匹,仔细看了看原先裂口的位置,抬头对那女人笑道,&ldo;跟原先没什么差别,嫂子的手艺果然好,这些天辛苦了。
&rdo;那妇人捂嘴笑了几声,跟她唠了几句家常,就转身走了。
俞陶陶把手中的布匹收到库房里,跟这几天陆陆续续送过来的摆放在一起,清点了一番。
所有给出去的布匹都回来了,无一异常。
俞陶陶蹙眉陷入深思,那日她特意强调了这丝线的珍贵,心中猜测那做鬼之人定然不会老实缝制,然而交回来的布匹却没有一点纰漏。
由此说来,那贼人恐怕不在做工的妇人之中。
这就棘手了。
村子虽不大,却也好几百号人,怎能把那人揪出来呢?村中在纺织上是能手的,基本上都被她招了来,其他人应该不会跟她产生利益上的冲突,到底是谁在作乱?俞陶陶在脑子里把能想到的人都过了一遍,竟无一人有此动机。
到了中午的饭点,俞风去喊她来吃饭时,就看到俞陶陶站在那里,皱着眉对着布匹发呆。
&ldo;想什么呢?&rdo;俞陶陶一愣,转过身来叹气道:&ldo;那贼人怕是找不到了。
&rdo;俞风问:&ldo;先前的法子不行?&rdo;俞陶陶垂着脑袋摇了摇头:&ldo;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也没一点儿头绪。
&rdo;&ldo;布匹赶好便是。
&rdo;俞风把她拉过来,按到饭桌旁坐下。
&ldo;只是有了第一次,怕就有第二次,下次不知道又会闹出来什么。
&rdo;俞陶陶一脸愁容,&ldo;我们防着,总不及人家寻新的机会破坏,我怕以后……&rdo;俞风沉默了片刻,开口道:&ldo;这事你不必烦恼,我会想法子把那人揪出来的。
&rdo;俞陶陶咬着筷子,问:&ldo;你有什么法子?&rdo;&ldo;这个你不用操心,娘子放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rdo;俞风冲她笑了笑,&ldo;我平日里外出打猎,少不了要经常在村子里走动,总会探查出来些什么不是?娘子眼下着急也没用,交给我便是。
&rdo;俞陶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下她确实是一筹莫展,也只能看一步算一步了。
她吃过饭,下午又和俞风去镇上交了货物,只是不知为何,闻炽今日并没有出面,来的只有平日跟随在他身边的伙计。
俞陶陶不甚在意,只要交了货,领了货钱就是。
伙计不是个拿主意的,只转达了闻炽的话,说是以后月初都在这里交易即可,她织什么布,他都要。
俞陶陶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句话,越想越觉得蹊跷。
从第一次见到闻炽,开始做买卖起,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闻炽对她太信任了,似乎从来也不挑,她想做的买卖,闻炽通通答应。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她布上的图案正好得了他的眼,那后来呢?她怎能保证自己织的布次次都令闻炽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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