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四下里无人,她还是忍不住羞,耳尖都泛起了红。
这才和俞风相处了不到一天,怎么人家一走,自己就惦记上了,跟少女怀春似的,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想那人做什么,只知道逗弄自己,说话也没个正经,就是……就是做饭实在好吃。
俞陶陶划了俞风的名字,把自己的行为都归咎于俞风做饭好吃的缘故,自己哪里是想他,只是觉得那饭菜十分对胃口罢了。
她又拿着箭写了自己的名字,看着地上娟秀的字迹,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自己也是会写字的,只是眼下看来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她正蹲在这儿发呆,外面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俞陶陶心里一惊,缓缓站起身,自己也不认得村里的邻居,怎么有人这个时候来敲门呢?她又想到俞风说的最近外面不大太平,自己一人在家,还是提防着好。
俞陶陶站在原地,听那敲门声响了几声,随后妇女温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ldo;俞风在家吗?&rdo;俞陶陶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心里的防范卸了大半,她从门缝看了一眼,见只有一个妇女站在外面,就放下了心,打开门对那女人说:&ldo;俞风今个出去了?有什么事吗?&rdo;那女人见到她就眯眼笑了:&ldo;我这不听说这小子回来了,还带回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我寻思着你们这刚回来,家里东西也缺着,就过来送俩鸡蛋。
&rdo;俞陶陶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挎着个小篮子,心头一热,正欲开口,却不知如何称呼,那女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咧口一笑:&ldo;叫我刘嫂就是了。
&rdo;俞陶陶没应对过这种事,有些两难,不知该不该收,犹豫道:&ldo;刘嫂,好意我领了,只是俞风不在家,我……&rdo;刘嫂一听到这后半句就捂上嘴,&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用闲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俞陶陶的肩膀:&ldo;这屋里的事不都是女人家管吗?这还要你相公答应啊?收着吧!
&rdo;说着就把那篮子推了过去。
她说话间,俞陶陶心里却想到了别的,自己先前还想着哪日出门跟村里的女人家聊聊天,眼下这现成的不是送上门来了?想到这里,她面上一笑,接过那篮子鸡蛋,拉着刘嫂的手就往屋里走,言语间亲热了许多:&ldo;嫂嫂,我也是才嫁给俞风不久,前些日子一直跟着他奔波,昨日才跟着他回来,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当家,嫂嫂既然今日来了,我可得讨教讨教。
&rdo;刘嫂也乐呵呵地进了屋,不见外地往凳子上一坐,四下打量着屋子,慢慢笑道:&ldo;这屋子啊……空了有三年了。
&rdo;三年?俞风离家这么久了吗?&ldo;三年?&rdo;俞陶陶起了好奇心,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说到底,自己现在对俞风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他原先在杶镇和自己成了亲,回来后是靠打猎过活。
至于俞风什么时候去了杶镇,又去哪里做了什么,何时与自己相识,她之前竟一概没有想过。
俞陶陶目不斜视地看着刘嫂,刘嫂却停了话头,清了清嗓子:&ldo;家里有没有水,外头日头大,我赶过来渴得慌。
&rdo;俞陶陶急忙站起身,取了壶和碗来倒了水,心里暗暗感慨好在俞风早晨烧了些热水。
她把碗递到刘嫂面前,歉笑:&ldo;是我疏忽了,还望嫂子莫怪。
&rdo;刘嫂笑着摆摆手,咕咚咕咚两碗水下去,才开口道:&ldo;小俞啊,三年前说是外出学艺去了,也不知这三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回来也没见有啥变化,就是带回来个媳妇。
&rdo;说到这里,她看着俞陶陶,又咧开嘴笑了,一脸的欣慰。
俞陶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赶紧岔开了话题:&ldo;那他之前在家里……都做什么?&rdo;刘嫂听了,微仰着下巴想了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似有不忍:&ldo;小俞也是个苦命孩子,当年我和你刘大哥去集市的路上,看到他躺在路边。
那太阳晒得啊,地上都能把人烤熟了,他就那么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会儿可真是瘦瘦小小一孩子,看着怪可怜的。
你刘大哥赶忙过去探了探,发现人还有气,就是身上都被烧伤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我俩就想着先把他给带回来,看能不能救过来……&rdo;俞陶陶听到这里,脑子里想到那个画面,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就像被针钻了口子,细细密密的,生疼。
活计?自己只知俞风是孤儿,却不想他那么小的年纪就在外流浪,还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被刘家夫妇给碰上了,说不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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