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俞回来,咱家也多个劳动力。
&rdo;刘嫂子笑眯眯道,&ldo;中午和你大哥早些回来,我做些好的,咱们好好吃一顿。
&rdo;&ldo;记得了。
&rdo;俞风留下三个字就出门了。
俞陶陶坐在家中,屋门都敞着,外头就有些人探头进来:&ldo;这是俞风媳妇吧。
&rdo;刘嫂子脸上有些得意:&ldo;是啊,小俞有出息了,带回个这么俊的媳妇。
&rdo;几个妇人就七嘴八舌起来:&ldo;俞家媳妇娘家在哪?&rdo;俞陶陶起初没反应过来她们在说什么,还是刘嫂子看她没反应,用手肘推了推她,示意道:&ldo;婶子们问你话呢。
&rdo;俞陶陶这才知道那些人是在跟自己说话,急忙回道:&ldo;我娘家是杶镇柳氏。
&rdo;&ldo;哎哟,那镇子之前可是挺热闹的,有钱人也多,俞家媳妇怎么想着嫁我们这来了?难不成我们这小山村有什么宝贝?&rdo;这话听着刺耳,俞陶陶看了眼说话的胖妇人,那人脸上黝黑,脸颊上还有颗痣,长得挺憨厚,就是这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她不知怎么回,就听另一个妇人道:&ldo;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那杶镇不是闹了动乱,听说有盐商贩卖私盐,顶上头的人被抓了,那盐商手下的人都不干了,老百姓也去闹,后来官兵来了,打得可忒凶了。
&rdo;俞陶陶闻言,心想原来如此,也不知自己的娘家人现在如何了,以后可还有机会见到……刘嫂子一听,感慨道:&ldo;杶镇闹了动乱,难怪小俞带着你回来了,不然,怕还是在那杶镇上做生意,不打算回来了。
&rdo;俞陶陶不语,刘嫂子看她坐在那儿发愣,以为她想起了娘家,难免伤怀,赶紧拉过俞陶陶的手安慰道:&ldo;不过,你既然嫁给了小俞,也是我们村子的人了,在这安心住着,往事不要多想了。
&rdo;&ldo;我记得了,嫂嫂。
&rdo;俞陶陶并不是伤怀往事,只是自己思来想去,对娘家竟无半分印象,心中疑惑罢了。
刘嫂子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起身拍了拍裙子:&ldo;行了,我去准备准备,你刘大哥听说你俩来了,肯定赶完农活就急着回来,我去宰一只鸡,全当给你俩接风了。
&rdo;俞陶陶急忙起身:&ldo;我来帮你。
&rdo;刘嫂子也不多让,带着她去了灶房,生了火,架上锅,捡了些菜让她洗,自己跑到院子里杀鸡去了。
俞陶陶把青菜泡到水里,用手细细搓着,刘嫂子挑了只鸡,进来找刀子,就看到她眼睛也不眨巴地盯着盆里的菜认真搓,急忙叫了她一声:&ldo;哎!
这菜不能这么洗啊。
&rdo;俞陶陶吓得手一抖,下意识地把手从盆里伸了出来。
刘嫂子看那菜叶倒没烂,松了口气:&ldo;这菜用水冲一冲就行了,别使劲搓。
&rdo;俞陶陶连连点头:&ldo;我明白了。
&rdo;刘嫂子不放心,又放着她的面演示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去,还不忘叫她待会把菜根给切了。
俞陶陶暗暗懊恼于自己的笨手笨脚,总觉得自己是添乱了,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就怕把菜给弄烂了。
她洗好了菜,就走到院里去找刘嫂子,刘嫂子正在那拔鸡毛,那鸡刚拿热水烫了,浑身湿淋淋的,鸡毛都黏答在身上。
刘嫂子动作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鸡拾掇干净了,看见俞陶陶出来,又指着墙角的俩土豆,让她削了。
俞陶陶没多声,取了土豆去冲洗。
自己是不会做这些,但也不想凡事都去问,还是自己先试一试的好。
她拿了细刀,小心地削皮,怕伤了手,动作又轻又缓。
刘嫂子都把那鸡内脏处理好了,一进来就看到俞陶陶还在那儿削土豆,一旁摞着几个厚厚的土豆皮。
刘嫂子赶紧过去把俞陶陶赶到了一边:&ldo;哎呀我的姑奶奶!
土豆皮不是这么削的,你把这都跟着皮削了,咱们待会吃啥呀!
&rdo;俞陶陶一惊,那刀子就划了手,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一个口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还是见了血。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气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刘嫂子嗓门大,外面那几个村妇听见了,也在自家门口笑道:&ldo;这镇上来的小娘子就是珍贵,干不得我们这些粗活。
&rdo;方才那个长痣的女人也尖着嗓子说:&ldo;哟!
可不是嘛,我昨晚去打水的时候还看见俞风自己在河边洗衣服,这俞家媳妇可真是珍贵的很,能指挥得动自家男人,哪能跟我们些人比哟!
&rdo;俞陶陶听了这些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心里不平,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自己也觉得那些人说的是事实。
她确实什么都不会,可她……她也不是成心不做啊,那些人怎么就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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