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之人,就是这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护不住……到现下,詹瑎也什么都不敢同她讲。
林烟凭借双耳辨着他的位置,伸手轻轻抓住他的小臂,沿着手臂摸索到手掌,小手紧抓着他的指尖,轻问:“二哥啊,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同我说?”
她不痴傻,知道詹瑎瞒下的许多事情,包括他的家中他的身份,都不曾向自己坦白。
过了昨夜,她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此番算作是林烟所言确是心头所想,只不过是第一次说出来罢了。
她这话真似一个巴掌整整齐齐的五个手掌印子拍在他脸上。
詹瑎整个脑子都不大清楚,懵了好一会儿。
敢情前头这小瞎子一直就是这样自觉的?自己明明并非那个意思,是她曲解了。
“你还不懂我的心思么?”
詹瑎反问。
眼前看见的林烟脸上布满了疑惑彷徨,令詹瑎忽得想起了什么。
妾室的设想不是她自己胡乱想出来的,此前在药庐养伤的某一日,他确确实实同她说过这样子的话,愿意纳她为妾……那时心间考量的还是将军府可否容得下她,想着给予她有些微的甜头,想着报恩也就是了。
没想到,这话她竟记在心里这样久。
暗自叹了口气,詹瑎脸上憋出一片苦涩的白。
当初说这话分明是脑子进了浆糊,现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林烟有心说出自己的心想,抿了樱唇,慢道:“其实无妨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我是个怎样的身份,是个怎样的身子,我自己很清楚。
你不必怕说错话,我不怪你的。”
是不该有什么奢望,一个瞎子而已,是平常人家也就罢了。
可他的家世,明明白白的不是平常人家,这便做妾都是抬举了。
她顿了顿话儿,随后才道:“你既日后还会娶妻,就不要多我有过多的照料。”
得到的东西,往后若是一朝失去了,自己怎堪又回归一人的日子,青天白日不分的度过。
林烟话已至此,什么都说得明白了。
他听懂了这话,是又急又气。
气自己往日的言语太过伤人,又气她悄无声息的暗自以为了这么久,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心平气和的。
从头到尾倒像他自个儿唱了一曲独角戏,台下人来来回回,台上人不知其意,昏沉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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