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笑道:“我已不在陈老板店中了,店家另有其人,也与韩叔是老相识了。
既然韩叔腿脚不便,我请她来韩叔这里详谈,如何?”
韩金福吸着一边的腮,吸去口中一点血,思虑片刻,便道:“随意。
不过,寒舍无甚好酒相待。”
“无妨,我这便去请来。”
说罢,唐云笑着暂作告辞。
见人远去,韩金福回屋赶紧将所剩鱼尾与冬酿藏好。
唐云赶回旅栈,却只在店中见到刘康与李由,同行的另外两人——班瑶、陆佩莲不在。
所幸她们在不远处的货铺中,正在观摩一座仿造的自鸣钟。
“老韩在家,老萧快去和他谈谈佣金吧。”
唐云找来,打断她二人欣赏座钟。
“你先去买些酒菜,与我带去。”
班瑶吩咐道,随后指着自鸣钟问工匠:“这座大件值钱几何?”
工匠答道:“这个啊,没花纹,没宝石,也没镀金镀银,就卖你一百两吧。”
一百两对班瑶,或对恒安镖行来讲,贵了些,她只好打消买下的念头。
唐云办事利索,很快打包好了一只片好的烧鸭与豆干,外加一小坛酒,引班瑶前去,陆佩莲紧跟其后。
韩金福忍不住将烤鱼再拿出来,吃到只剩半条尾巴,却又舍不得紧紧吃完,拿只碗扣着,又去藏好,去藏酒时,客人已至。
只见那来人,引路是唐云不必说,身旁跟着的小姑娘眼生的很,走在中间的女子,面若艳李夭桃,气如孤松修竹,身姿高硕,煞是眼熟。
他回忆了一番,顿时打了个哆嗦,急忙要佯装抱病,好来赶客,不料唐云亮出带来的酒食,勾住了他的鼻子,叫他动作慢了几分。
“别离多年,今日得幸再见,韩叔安好。”
那女子说着,便行了万福礼,韩金福正为难之际,唐云立即提出要为他斟酒,韩金福馋那壶酒,更馋那烧鸭,因他数月不曾好好吃过肉,好不容易有条鱼也是卖鱼郎舍给他的一条死的,没能撑住,败下阵来,请他三人进屋,拿出仅剩的三只空碗迎客。
韩金福草草抹过桌子,道:“寒舍穷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韩叔有心,请先用过酒食。”
班瑶让唐云拨开包着烧鸭的荷叶,并倒上酒。
韩金福小心翼翼地吃着,随后吃上了头,大快朵颐,酒喝下一碗,便被班瑶劝住。
韩金福想起曾经不知缘由地被她暴打一顿,心有余悸,不多发问。
班瑶察觉出来,正襟危坐,先做道歉,随即讲明来意,请求他为他们与番人沟通,佣金能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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