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玄没顾得抓刺客,见温初弦吐血,情切关心地将她搀起,“初弦?你怎么样?”
疼是真够疼的。
温初弦昏昏沉沉,自己好像低估了那一箭的威力,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谢灵玄将她打横抱起,护上了马车,咔嚓撕下自己的衣衫给她暂时包扎止血。
温初弦临晕前,还听到他失态的嘶吼,“人呢?谁做的?把她给我救回来……”
血水染红了温初弦的半副衣衫,这一箭,是她替他受的。
周围实在太嘈杂了,所有混乱的因素都淆混在了一处。
温初弦失了神志,也不知道刺客有没有被抓到,只觉得自己被谢灵玄抱在怀里,周身冷得很,像被冻住。
肩胛骨如同破开了一个洞,吹着凉风,留着血。
她渐渐失温,疲累闭上眼睛。
谢灵玄不停地在叫她,他沾满血迹的手黏糊糊的,平日清健的筋脉,此刻却像垂暮老人一样苍白无力,一直在颤抖。
“初弦,初弦……?听我一句好不好,不要睡……”
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在温初弦手背上,捻了一捻,竟是他的泪。
他流泪了,原来他也会流泪。
暗卫将刺客擒了来,原来刺客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物,只是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汉子。
那人口中不住咒骂,“凶手!
你把我家公子像狗一样关在地牢中,自己却搂着女人寻欢作乐,我要你死!
也要温初弦这认贼作夫的贱-妇死!”
暗卫将那人堵了嘴擒开去。
周遭百姓见了,纷纷恶寒,如惊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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