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道,“她已经答应了。”
长公主余光瞥了一眼温初弦,这才放下心来。
“也好,等将这桩荒唐婚事彻底退了,我再去和玄儿说他和沅儿的婚事。”
温初弦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头痛欲裂。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停地萦绕着她,谢灵玄不是谢灵玄。
他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连长公主这亲生的母亲都认不出来。
他到底是谁?
马车颠簸了一路,到达温府的时候,全哥儿活蹦乱跳地来迎接温初弦。
“姐姐!”
温初弦蹲下来抱住全哥儿,全哥儿高兴地说,“姐姐,大娘子已经准我重新回家塾读书啦!
我要背诗给姐姐听。”
温初弦见小孩子如此欣悦,不忍拂他兴致,也随他笑了笑。
心下却明白得很,都是因为自己答应和谢家退婚,全哥儿才得以重返家塾。
何氏这是要告诉她,她姐弟俩过得好与不好,全在一句话之间。
若是她再敢妄想谢灵玄,何氏不会叫她们好过。
温初弦早已无所谓了。
自从怀疑谢灵玄的真实身份后,她对他的一腔爱意已变了味儿。
在九宴山庄与她泛舟的那个人,眼神那样冰冷,神态举止那样轻薄无行,根本就不是谢灵玄。
若非她当时假意顺从求饶卖乖,恐他会把她当场扼死。
接下来的几日温初弦懒惫,常自深居简出,除了张家公子张夕偶尔来探望她以外,并未与外人相见。
从张夕的口中,温初弦得知了一些长安的风云。
原来临寻一带又发生了疫病,谢灵玄作为当朝右相,往临寻赈灾去了,十几日都不在长安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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