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了。”
朱权笑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广东任布政司左参议吗?”
“是。
下官有事到南京一趟,听闻王爷到了南昌,回程便来看看王爷。”
朱权点点头,转过头来对张宇初道:“师父,还记得子鲁吗?”
“张天师。”
陈诚看到张宇初,惊喜地一揖到底,“陈诚见过张天师,几年不见,您老还是这般精神啊。”
“哈哈哈,原来是子鲁啊!
几年不见,你倒越发成熟了。”
张宇初抚须笑道,“走,在这路上不方便,到宁王府一叙。”
“子鲁刚才莫非要往宁王府?”
朱权却静静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问。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王爷。”
朱权点点头:“十一、十二,到东湖包一条船,安排好酒席;再去南昌最好的客栈给陈大人订两间上房。”
两个护卫领命而去。
陈诚愕然:“王爷,您这是……”
“子鲁心意本王领了。
一会儿在东湖上为子鲁接风,明儿一早子鲁便启程回广东吧。”
“王爷,您……”
陈诚动容,表情极为复杂。
“来吧,咱们上车。”
朱六早已安排了两辆车来,朱权与陈诚和他带来的另一人一车,刘青与张老道一车,一齐往东湖驶去。
刘青看着车窗外风景一一掠过,心里却沉甸甸地难受。
有朋友相探,朱权却连接待朋友都不能,否则这陈诚回到广东,就可能被摘了乌纱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急也!
到了东湖,早有朱十一等人把船备好了。
这船虽是租船,倒也干净雅致。
上了船坐定,陈诚这才介绍跟他一同来的那人:“这是费信费公晓,原代兄在太仓卫服役。
下官在南京见到,看他通晓各国语言,便准备带他回广东做些事。”
“费信?你就是费信?”
刘青看着那个给朱权行礼的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不禁惊喜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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