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尚宫轻叹,“陛下,您重情不错,但是照顾孩子,怎么照顾不行?非得要来自己养,最大的那个都快十岁了,养不养得熟两说,外面会怎么说您?”
秦姝心想,外面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在乎过。
殿内没有留灯,羊尚宫也退出去了,秦姝摸着床上宽阔的位置,有点想侧殿的钟婉了。
天还未亮,秦姝照常被噩梦惊醒,她已经习惯了心悸的感觉,披衣起身站在窗前。
窗外明月犹在,不复往昔。
这时节天亮的早,秦姝睡不着,轻车熟路偷溜进钟婉房间,映入眼帘就是美人春睡图,不过美人睡姿不太好,半只小腿都露在外面,挂在床边晃荡。
秦姝轻轻摇头,走到床前把那只腿放回了被窝里,替她掖好被子。
就这么看了她许久,天光大亮时又轻手轻脚出去,到外面散步。
未央宫前半部分还是很正常的,后半部分是个庄园,果园菜地应有尽有,溪流假山和草地也不少,还有各种珍奇异兽。
早晨露水未消,满身清爽,秦姝抱着羊驼的脸蹭了蹭,动物们不像她接触的人那么怕她,都凑上前想要女皇陛下雨露均沾。
秦姝挨个和它们亲近,又到角落的练武场晨练,才回了寝殿,洗漱穿戴好,她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饭,再看看她手边空着的座位,面无表情。
羊尚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呐呐道,“年轻人贪睡也是有的。”
秦姝表情更诡异了,“她就比我小三个月。”
“您是习惯了,哪怕是先皇和先皇后宠您,也不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读书。”
秦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询问羊尚宫这个过来人,“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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