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转身,面向同伴,扬起嘴角:&ldo;如何?&rdo;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蓝天,仿佛是宫殿正在他的居所,自豪且骄傲。
莫非?振翅的声音打破了小乌鸦疯狂的联想。
一只大鸟自空中来,羽毛在阳光下闪烁金绿色的光辉,尖锐的喙和爪是力量的象征,它俯冲而下,气势惊人,却在离地不远时熟练地停住,变作了一个男子。
华美雍容,风姿隽爽,笔墨难描,一见不忘。
有点眼熟?彦封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邵羽和这人竟有几分相似!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认亲彦封的心碎成了渣渣。
他知道这个陌生男子是谁。
玄色的衣摆,刺绣的金线……那一处的景象,即使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到的,依然如此清晰。
&ldo;爹爹!&rdo;这一声彻底击碎了他的心防,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求彦封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色彩和声音都远去了,眼前一片荒芜,只有那面容相似的男子和少年相视而笑,夺天地之造化的脸上闪烁着光辉。
‐‐刺得他的眼睛都痛了。
一瞬间,翻涌的怨恨和不甘,羞耻和后悔几乎吞没了他,连近前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ldo;这是彦宵的儿子彦封,一路多有劳烦,爹爹你见过的。
&rdo;邵羽的传音同时到来:&ldo;推翻一个统治的过程,很少是和平的,战火一旦燃起不到最后便无法停歇,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会牺牲,无数的泪水和鲜血才能浇筑胜利的丰碑,你真的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rdo;&ldo;在未央城的时候,你爹说你性格不太好,让我该教训的时候不要心软,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是无奈的,也是骄傲的。
&rdo;&ldo;你的父亲,以你为傲。
&rdo;&ldo;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先和他谈谈呢?&rdo;是这样的吗?他在做的事,他想做的事,老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彦封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往常应是肃穆威严的,此时却温和带笑,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话语中的内容也是长辈式的:&ldo;小乌鸦?都长这么大了。
记得你刚出壳的时候,还没长毛,小小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呢……&rdo;&ldo;睁开了!&rdo;彦封反驳。
一秒后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只乌鸦都不好了。
邵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借此诉说着什么,笑着继续介绍小伙伴:&ldo;这是白旗,在未央城做了十多年的城门官。
&rdo;&ldo;叔叔好!&rdo;邵羽的脸,是旅程持续了这么久以后小伙伴们才勉强习惯的,如今又来了一张和其相似的脸,其冲击力绝不是11=2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男子还和邵羽凑得那么近。
白旗怔了好一会儿,两人走到近前才反应过来叫人,在素吾的目光转过来时下意识挺胸立正了,同时想到:一家子都是美人啊,不知道家中女眷又是何等样的容貌?大狗一时间浮想联翩。
&ldo;喵~▽&rdo;消失了好一会儿的猫咪从草丛里钻出来,嘴里竟然叼着一朵小花,踏着猫步走到鲲鹏父子脚边,仰起脸软软地叫了一声,花掉了。
皮皮:&ldo;喵?&rdo;素吾失笑:&ldo;你的猫……化形了?&rdo;&ldo;皮皮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rdo;邵羽蹲下来拨弄了一下它的耳朵,把那朵花捡起来试图固定在它头上,毛太短,没插进去:&ldo;还没结丹呢,就化形了,还差点死在虎女肚皮上。
&rdo;&ldo;对了,&rdo;邵羽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ldo;小歌快来,叫爷爷。
&rdo;于歌:&ldo;……&rdo;素吾:&ldo;……&rdo;半晌,某幼崽作扭捏状,不情不愿地上前,喊了一声细若蚊吟的&ldo;爷爷&rdo;。
‐‐如果不是修士耳聪目明,还真听不见。
邵羽奇道:&ldo;怎么害羞了?崽崽乖,你不记得了吗,在你还没破壳前,爷爷和爹爹守了你好久呢。
&rdo;于歌:&ldo;……&rdo;于歌觉得,素吾现在可能想一翅膀把他扇飞。
他硬着头皮,模仿了一把天真纯洁的幼崽,蹦蹦跳跳地往前了两步,睁着双大眼睛,脆生生喊了一声:&ldo;爷爷好!&rdo;‐‐新晋演员于咯咯咯终于打破了桎梏,演出了属于自己的灵魂!此处应有掌声。
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素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ldo;进去再说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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