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一眼认出那酒是维纳斯送的,他藏在自己卧室的床底下。
在他走后,小白一定还去了他的卧室。
这些都已不重要。
谢必安见他回来,抬眸一瞬,又漠然垂眼:“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叫你滚吗?”
范无救一言不发,上前将谢必安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谢必安惊愕一瞬,微微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老黑……范无救!”
范无救把人扔到床上,欺身压下去,完全掌握主动权,与几小时前两人的境地完全调换。
察觉到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变少,谢必安干脆不挣扎了,他定定地问:“范无救,你把我当什么?你现在是因为怜悯愧疚,又要逼自己接受我了?你不用为兄弟做到这种地步……”
“没有被迫接受,也没把你当兄弟。”
范无救垂眸,与他额头相触,鼻尖相抵,哑声道,“小白,我想这么对你很久了,千年之前想忤逆世俗与你成亲,千年之后想违背友谊和你结婚。
我当了一千年伪君子,现在想做回真小人。
我一直都爱你,一直想干你。”
谢必安呆住。
范无救的吻就落在他眼角的泪珠上,千般珍重,万分怜惜。
“小白。”
范无救做出最慎重、最真挚的询问,“你允许我爱你吗?”
谢必安沉默半晌,指间轻颤,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他闭上眼:“求之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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