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冷宫里的花都残败了。
地上全是花泥,空气里的芳香却飘离不去。
我穿过小径,跨过院门,最後来到师父所居住的小院里。
天边只有晚霞,夜幕快要来临了。
我停下脚步,踌躇。
&ldo;咿呀&rdo;一声,窗户被推开,露出师父风华绝伦地身影。
朝我招招手,问:&ldo;小东西,站在那里干什麽?&rdo;我整了下心情,轻步来到窗户下,靠在窗台边,仰望他。
&ldo;师父,你想不想徒儿啊?&rdo;他优雅地托著下巴,漂亮的眼睛微微转动,上下打量我。
&ldo;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现在才想起为师麽?&rdo;&ldo;怎麽会呢?徒儿是怕打扰师父的清静。
&rdo;我仔细观察他,发现他越发的有精神了。
兴许是他的脚完全好了,功力也恢复了吧?&ldo;你来,是想告诉为师什麽事吧?&rdo;&ldo;果然瞒不住师父啊。
&rdo;我自嘲地耸耸肩,倏地,我直视他,一字一字地说,&ldo;白、家、气、数、尽、了!
&rdo;他神色不变,依然笑得绝。
&ldo;还有呢?&rdo;&ldo;白青极死了!
&rdo;从师父的眼瞳里,我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异常地邪气。
&ldo;白痕白穹也死了!
&rdo;&ldo;哦──&rdo;他垂下眼,半覆眼珠,我再也看不清他瞳孔里的自己。
&ldo;我亲眼所见。
他们三人,在虎头斩下,一刀断头,血喷出了数米远,染红了半个刑场。
&rdo;他猛地捧住我的脸,我一震。
&ldo;死了?真的死了?&rdo;他的表情很诡异,眼里的精光一闪一亮,似乎是──兴奋?&ldo;是的,死了。
全都死了。
&rdo;我无意识地重复。
&ldo;旁系呢?&rdo;他追问。
&ldo;流放漠北,永世……不得入中原。
&rdo;&ldo;呵呵呵──&rdo;他开始笑,渐笑渐高声,越笑越疯狂。
&ldo;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哈哈哈──好,好,果然是好!
&rdo;笑罢,他忽地朝我眨眨眼,我不解,他舔舔红唇,轻语:&ldo;真奇怪,白青极死了,我……却还没有死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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